“还不够。”我望着远处城市的灯火，“林家还欠我一笔账没算。”

他靠在栏杆上，夜风掀起他的衣角：“需要我帮忙吗？”

“很快就不需要了。”我转头看向他，“等处理完林家的事，我想和顾总谈一笔真正的合作。”

他挑眉：“哦？什么合作？”

“成立一个新的珠宝品牌，”我眼中闪烁着光芒，“用我们自己的名字。”

他笑了，墨色的眸子里映着漫天星光：“我很期待。”

晚宴结束后，林父林母连夜找到我，在我面前求我放过林家。江家靠不了了，林父老泪纵横：“晚晚，是我们对不起你，求你看在养育一场的份上，别让林氏破产……”

我笑了，可是爸爸，我是回来复仇的，怎么会救你呢。还有一个，沈慕丞，接下来是你了。林念予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末了我开口了：“亲爱的爸爸，我听说妹妹和沈家……走得很近？”我慢条斯理地用银叉挑开燕窝的银丝，瓷碗与餐具碰撞出细碎的声响，像在为林家的末路敲着倒计时。

林母的瞳孔骤然收缩，手里的帕子绞成了麻花：“小孩子家家的玩闹罢了，慕丞那孩子向来懂事，怎会真把念予的话放在心上？”

“懂事？”我轻笑出声，将一叠文件推到红木桌上。最上面是沈慕丞深夜潜入设计部的监控截图，他手里拿着的U盘，正是林念予前几日偷偷复制的“涅槃”系列备份。后面附着的转账记录更刺眼——沈慕丞分三次给了林念予五百万，用途备注写着“设计咨询费”。

“沈少倒是慷慨。”我指尖点在最后一页的照片上，林念予穿着沈慕丞送的定制旗袍，正踮脚在沈家老宅的佛堂里，将一枚窃听器贴在香炉底下。“连沈老爷子的用药清单都要偷，这也是玩闹？”

林父的喉结剧烈滚动，端着茶杯的手晃得像秋风中的枯叶：“你……你想怎样？”

“很简单。”我靠在天鹅绒沙发上，目光扫过他们惨白的脸，“后天沈家老爷子寿宴，让念予以林家千金的身份去献寿。记得提醒她，戴上那条她仿冒‘涅槃’做的红宝项链——就说是您特意请工匠赶制的孝心。”

林母猛地站起来，发髻上的珍珠钗摇摇欲坠：“不行！那项链根本没经过检测，红宝是合成的！被沈家人发现了会出人命的！”

“出人命才好呢。”我端起佣人刚沏的雨前龙井，雾气模糊了唇角的冷笑，“沈老爷子最恨弄虚作假，当年沈慕丞的二叔就是因为用假货充古董，被他打断了腿逐出家门。念予这么懂事，肯定能替林家讨得沈老爷子欢心，不是吗？”

林父的拐杖重重砸在地板上，震得茶几上的青花瓷瓶嗡嗡作响：“林芸晚！你非要赶尽杀绝？”

“赶尽杀绝？”我放下茶杯，杯底与桌面碰撞的脆响让林母瑟缩了一下，“想想吧，想想林泽吧，你们又有的选吗。”

我俯身靠近林父，香水百合的气息里掺着冰碴：“您若想保林氏，就乖乖听话。让念予替我送沈慕丞最后一程，也算她为了哥哥为了林家尽了最后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