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肯定回答的太叔浦觉得不可思议,这城主自从继承这佛拉维欧以来,连盛大的纪念日都从没有出现在佛拉维欧,可今日竟然聚集了大师,这让太叔浦有些惊讶之余不由觉得这次的事情似乎的严重了。
这次城主的出现是为了什么?
太叔浦也不再耽搁,让丁宣继续等在原地,他立刻便离开。
在佛拉维欧高级会场里,一个空荡的房间里红色圆桌**上空显示着全息影像,影像中显示着一个地形复杂的迷宫,在这迷宫里有两个一前一后前行的人,正在摸索着前进。
在这圆桌的左右两边分别坐着两个年龄稍长的老人,在圆桌最前端慵懒坐着一个貌美女人,那女人的视线落在那全息影像上,却抿嘴不语。在女人的身后站着一个全身被白缎缠裹的人,全身散发着森然的气息,让那四个大师不由朝那神秘的男人多看了几眼。
就在这时,从会场的门口走进一个全身白色长袍的老人,他银发白须,坚挺的鹰钩鼻,面容冷峻。当他的视线落在那女人身上的时候便立刻收回,不由尊敬地朝那女人行礼,“城主。”
“太叔浦大师,别来无恙。”女人的声音软糯,不急不缓地说。
太叔浦却不接话,当初就是他接手测定的这城主等级的人,当初他见到她时,不过三十出头,当时这女人也只有十来岁,古灵精怪的模样让太叔浦印象深刻。城主名叫干夕,虽已经是四十岁左右的人了,脸上却丝毫看不到岁月的痕迹,更多的便是添加了一股成熟的味道,小时候性子便直来直往,爱憎分明。就是这样一个人,却一路向上成了让人闻风丧胆的佛拉维欧城主。
城主干夕将视线收回,看向全息屏幕,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用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说,“这皇城里的人似乎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这句话让那稳坐在圆桌前的四位大师都不由面面相觑,他们虽然不常见到城主的真人,但却都知道这城主办事的性格。就在几年前,一个因为赌博倾家荡产的观众在佛拉维欧闹事,闹得沸沸扬扬,甚至影响到了佛拉维欧的业绩。
这便传到了这位城主的耳里,据说那城主并未让人将那人赶出去,而是给了那个倾家荡产的人一笔钱,让他继续下注,如果赢了那就将他输进佛拉维欧的钱拿走,输了就去死。
那闹事观众的心性不稳,复杂争斗了几天,最后还是答应了这场生死的赌博,结果很显然是那闹事的观众输了,那城主只是派人送来了一把剑,而那闹事的观众却再也没有出现在佛拉维欧。
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但有人曾传出这观众的尸体在乱葬岗出现,也有人说他已经离开了岁星,总之没有谁能准确地说出结局。这城主干夕的处事手段诡谲不已,让人猜不透她在想什么,可每次的结果都是出乎意料却又是意料之中。
“宇星王是岁星的继承人——”这时,坐在圆桌右边的一个留着灰白短髭的大师淡淡地说道。他那双浑浊的双眼看向城主干夕,用那犹如鹰爪的手指扣着圆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干夕隐隐有些不悦地挑眉,她那双犹如冬夜般凛冽,在眨眼间便又恢复了平静无波。她看向那忽然出声的大师,不急不缓地说:“秦云大师对系统的惩罚有什么意见?我可不记得斗兽师中有谁和皇城有瓜葛。”
“这——”短髭大师沉眸。可心中却像是热浪翻滚,不由有些恼怒。平时这干夕神龙见首不见尾,而在这个时候却忽然出现,不由让还来不及准备的他有些不知所措。
“难道秦云大师有什么事情上报给我吗?”干夕看向秦云,探究的眼神带着尖锐,“还是这宇星王和你有什么关系?”
短髭秦云低头否认,“不是。”
“城主,”这时,一直站在圆桌前的太叔浦忽然打断说,“我想知道为什么这系统里面没有张奇。”
“他当然不在,”那干夕忽然一笑,似阳春四月明媚,“因为这系统就是他触发的。”
“什么?”太叔浦惊呼。
城主稳了稳身形,似格外有兴趣地提醒,“S级盾牌。”
经由干夕的提醒,太叔浦忽然恍然大悟。S级盾牌有一个瞬间转移的能力,这是对于盾牌主人的保护,也是佛拉维欧对S级斗兽师提供的特殊保护措施。但是张奇此时的位置却成了一个迷。
“那这次的输赢到底怎么回事?”太叔浦看着全息屏幕上的两个人不由有些怀疑,“那个女人就是闯进去的人?”
“是,”城主干夕微微点头,那目光却落在短髭秦云的身上,“有人暴露出了漏洞,那个地方原本只是用来处理紧急事件的入口,一般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太叔浦微微点头。
这一场对决充满了硝烟,而此时硝烟散去却又变得扑朔迷离。
此时,异度空间中。
这异度空间与之前封闭斗兽场的异度空间有些不同,这里更像是一个透明的盒子,有着转角平面。一个身材只有七岁左右的张奇趴在阴影中,失去了生息,他的身边躺在一个冰晶棺,棺里冒着升腾的白烟,周围的温度低下,那一滩血液已经凝固,渐渐地,那小小的身影慢慢缩小,一道金色光芒从那小小的身影中抽出,朝那冰晶馆里白烟中隐去。
那一滩血迹中的身影竟然变成了一个四肢僵硬没有五官的提线木偶,在那木偶之上,那支箭穿过木偶的心脏,箭尖的金属泛着冷光。
那冰晶棺旁忽然出现一道透明的身影,这身影窈窕纤弱,一袭白色,令人惊讶的是,那眼球之上竟然没有瞳孔。这身影虚浮在冰晶棺旁,忽然从脖子上扯下一个闪着蓝色光芒水滴状的一个石头,她将那石头含进嘴中,就在这是,她的身影渐渐发亮,那没有瞳仁的眼睛竟然像是再开了一道眼睑一般,一双冰蓝色双眸显露出来。
她伸手拂开那缭绕的白烟,一个全身被黑袍包裹的身影便显露了出来。这躺在冰晶棺中的身影脸颊上附着着一层白霜,连那长长的睫毛都像是变成了白色,那皮肤泛白,没有一丝生气。
那双冰蓝双眸用一种怜悯的目光看着躺在冰棺中的青年,轻声一叹,“那个人曾说我能帮助你渡过一劫,原本我还不相信,但是你的灵体告诉我,你就是我等的那个人,不过我却不能和我爱的人告别了,既然他选择的是你,那你和我也是一样可怜。”
这声音犹如拨开千年的迷雾,轻柔却有力。
那全身泛光的身影忽然朝那冰晶棺里纵身一跳——
络腮胡冰豢龙在房门前左右踱步,此时他已经在这里等待了一天一夜,可是房间里却一直都没有消息。他几次担心冰朔源的安危想要冲进去,但却被门内一个星力浑厚的人给拦住,一句‘主人运功时不得窥探’便将他拒之门外。
就在这时,那房门却自动打开了。
此时那赛扁鹊一袭华服面色红润地伸出头朝四处看了看,却没见到张奇那小小的身影不由有些失望。冰豢龙见有人出来,便立刻上前问:“怎么样了?”
只见那赛扁鹊先是不悦地皱眉,但却还是说:“自己进去看。”
冰豢龙心急冰朔源的安危便也没有动怒,立刻迈脚走进了房间,迎面正好撞上了那跟随赛扁鹊而来的一个白衣女人,不知什么原因,她脱去了外袍,那脸色颇为苍白,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一块极其难看的伤疤覆在左脸之上,极为刺眼,左眼爆出,恐怖异常。那白衣女子像是受到了惊吓,立刻返身去穿外袍,将那丑陋的脸颊遮挡的时候她才慢慢靠在了一边,也不离开。
被那张丑陋的脸颊吓住的冰豢龙只是微微瞪眼,便立刻将视线落在了躺在床上的冰朔源身上。此时冰朔源脚上的穿刺铁环已经卸了下来,伤口被清理,留下难看的疤痕,双目紧闭,有着微弱的呼吸。
“怎么还不醒?”冰豢龙忽然问道。他回头的时候却见那赛扁鹊已经不在门口,而那高大健硕的保镖也跟着赛扁鹊离开了,只有那战战兢兢站在门口的白衣女子时不时朝冰豢龙看去。
那白衣女子被这突然的问题吓到了,她就像是一直容易受惊的小鸟,身体明显一个颤栗。良久之后才结结巴巴地说:“因因为,受,受伤太严重,外表的伤口,口,已经处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灵体不见了。”
“灵体?”冰豢龙的身体犹如被闪电击中一般,不由怔在原地,但随即便又愤怒地吼道:“怎么会!我的女儿怎么会突然没有灵体?!是不是你们在这里做了什么?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再说我女儿没有灵体我杀了你们!”
那白衣女子被冰豢龙忽然的震怒给吓得全身如抖塞一般,她是一个很怕生的人,实在没有能力处理这样的事情,她只觉得此时的冰豢龙可怕极了,犹如那能吃人的恶魔,让她忍不住颤栗。
“我,我——”那白衣女人想要解释,但却被吓得怎么也说不出话。
就在这时,一个全身被黑衣包裹,棱角分明的青年迈着稳健的步伐走进了房间,打断了冰豢龙的暴怒。只见他手推着高门,看向冰豢龙,关心地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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