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啊杨看得有点动心,我甩了甩头,一个男子美胜貂蝉,也是奇了。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大咖对着啊杨道。
可是啊杨丝毫不理睬大咖,我吐了一口气,转身蹲下查看李村长的伤势。
李村长此时疼得呲牙咧嘴,右腿膝盖结了一层正在散发寒气的白冰,我惊愕不已,这冰是从哪里来的,莫不成啊杨手里的棒子就是冰棒……不可能呀,冰棒绝对不会造成如此诡异的伤害。
我先放下心中的疑惑,对李村长问道:“感觉怎么样?”
李村长痛苦道:“刺痛冷!”
刺痛冷是什么感觉……我对李村长的描述表示陌生。
我沉思一会儿,而后想到用火烤融冰层的办法,在篝火中挑了一柄火把,随即我将火头铸在李村长的右腿膝盖表面不断灼烧。
如果是普通的白冰,那肯定会很快化为水,但李村长膝盖上的冰层似乎不是普通白冰,因为融化的速度非常缓慢。
过了好半饷,我方才将冰层完全融化掉,撕开膝盖部位的裤子布料,我看见李村长的膝盖又青又黑,而且肿得像猪蹄,里面淤血一大块。
“我去,这伤害爆表啦!”大咖震惊道。
我在心里面偷偷说了一声真可怕,对象是啊杨,他为何能干出常人办不到的事情。
赵小鼠见到李村长的膝盖,脸庞顿时涌上难以置信和畏惧的神色,他不敢跑,他怕一跑,啊杨便会拿他当目标。
卷眉毛凑近过来瞧,他十分惊诧,小声嘀咕道:“右腿恐怕是残了……”
我站了起来,对啊杨问:“李村长的右腿还能不能恢复?”
啊杨面无表情:“不知道。”
我继续问:“你怎么会不知道啊……你手中的武器到底是什么,竟然可以打出寒冰!”
啊杨不耐烦道:“你好啰嗦。”
我还是第一次被别人评价好啰嗦,当即小小的愕然一下。
看来李村长的右腿是废了,啊杨下手可真他娘的狠啊,我在心里面悄悄将他划为危险份子,同时也十分好奇他的身份。
说说,这么一个不寻常的男人出现在我的面前,还道出了我的名字,我能不好奇么,我觉得其中必定有某种猫腻。
“快救救我,求求你了,你要多少钱我给都给你!”李村长脸色乌青,爬向啊杨,嘴边还留着哈喇子。
我紧皱眉头,李村长的下场怎么样,只能看啊杨的意见了,救或者不救,一切全凭啊杨定夺。
正在此时,我突然听见一种奇怪的声音,我对身边的大咖问道:“你察觉到什么动静了吗?”
大咖的脸庞浮现狐疑的神色,他竖起耳朵,仔细听了两秒钟,随即他对我点了点头,道:“像大鼻子在呼气……”
这种声音很诡异,但却极为细微,一般不仔细听,是听不出来的,重点是我和大咖完全不知道声音是从哪儿发出来的。
视线转移到啊杨的身上,我发现他的目光正投射在李老爷子的墓地上,他想要干嘛?
我疑惑之际,啊杨缓缓走向李老爷子的墓地,我皱着眉头与大咖对视一眼,皆是觉得啊杨这一举动很令人不解。
啊杨在李老爷子的墓碑旁停下,然后就一直盯着整个墓地看。
我对大咖道:“我们也过去瞧瞧。”
大咖没有意见,他立即迈出步伐,我和他并肩齐上。
来到啊杨的身边,我便明显的听见那个诡异的呼气声,我惊愕道:“是墓地里面发出来的!”
大咖也是被吓到了,我急忙问啊杨:“这是怎么回事,墓里面有东西?”
啊杨貌似在沉思,半饷才回答我:“嗯,有东西。”
“什么东西?”我脊背发凉。
啊杨直接回答:“不知道。”
“会吃人的东西。”忽然,我耳朵旁传来一道悄悄声,把我给吓了一大跳,转头一看,原来是斗鸡眼这个傻子。
斗鸡眼什么时候走到我身边的,他又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我刚想问问斗鸡眼,结果他一溜烟跑到卷眉毛的身后了,然后一直拉着卷眉毛,似乎要让卷眉毛带他离开。
有时候傻子比聪明人更加聪明,永远不要歧视傻子,因为他的世界观和思想与我们不同罢了。
此刻的气氛让我双腿发软,我不是什么胆大的人,所以我心里面真的有惊悚的感觉,我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怪事。
李村长爬行的速度越来越慢,他只想啊杨能够发慈悲救救他,看他的样子,我实在很同情。
我叹了一口气,刚想跟啊杨求求情,没想到李老爷子的墓地轰的一声,裂开一条**的缝隙,一阵臭味扑鼻而来,我的心脏好像被一只透明的手死死捏住一般。
墓地陡然出现的轰声,直接将赵小鼠,卷眉毛和斗鸡眼吓得簇拥在一块儿。
“荫尸!”啊杨神态变化不定。
大咖愕然盯着啊杨,问道:“你说啥?!”
啊杨没回答大咖,反而看住我,红润的嘴唇动了动,我听到一个字,跑!
我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啊杨就迅速抓住我的手腕,然后便往不明确的方向狂奔。
大咖急忙跟在我的后面,不停骂着啊杨,虽然大咖不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但啊杨就这样把我拉着跑,大咖肯定会有所顾忌,生怕啊杨对我造成伤害。
赵小鼠,卷眉毛和斗鸡眼见我们三人狂跑,他们也紧随而来,赵小鼠在后面喊道:“你们跑什么呢!”
我转过头,想要回答赵小鼠,可我却看到一幕恐怖的场景,包括听见一句刺耳惨叫。
而惨叫正是不能跑的李村长发出来的,他被一只披头散发,浑身漆黑,长有獠牙的怪物开膛破肚了,那只怪物似人,它发出低沉的吼声,它在疯狂吸食李村长的血液!
我倒吸一口冷气,眼睛瞪得如同牛眼般大小。
跟在大咖后面的赵小鼠他们也看到了,纷纷惊恐的叫着,速度提快好几倍。
跑了十几分钟,啊杨停下脚步,他也不喘粗气,我则快要休克了,张开大口,不断喘息。
大咖他们四人见我和啊杨停下,他们也随之停下。
卷眉毛语无伦次,边喘边道:“奶奶的,那是什么东西啊!它把李村长弄死了!”
赵小鼠捂着起伏不定的胸口:“它是从墓里跳出来的!”
啊杨的表情十分淡然,我注视着他犹如皎月的侧脸,问了一句:“那怪物是荫尸?”
啊杨抿了抿嘴唇,点头道:“墓地有问题,导致荫尸的形成。”
莫非那荫尸就是死了二十余年的李老爷子?我猜八九不离十,但这也太让人难以相信了吧,死人怎么可能变成荫尸呢,我对荫尸这一词也陌生得很。
我努力沉住心中的震惊和害怕,继续对啊杨问道:“荫尸又是什么,鬼?”
啊杨道:“中国古代传统活尸,暴戾嗜血,头发指甲牙齿,在死亡期间会缓慢生长,你也可以认为它是怪物,这样或许更贴切。”
我第一次听到如此令人毛骨悚然的解释,作为一个不信邪的人,此时却不得不信,因为事实就摆在眼前。
“你为什么会认识荫尸?”我紧锁眉头问。
啊杨看了我一眼,然后就不再说话了,对于他这个惜字如金的男子,我无语至极。
大咖建议道:“不管那是什么鬼东西,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逃离这里!”
我扫视一眼周围,伸手不见五指,路更是不知在何方。
我们迷路了。
卷眉毛焦急不已,道:“完了完了,跑到零纹山深处,想要出去都难。”
恐惧迅速蔓延每一个人的心间,我觉得活下来的希望就如同这黑夜,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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