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突如其来的公鸡
之后的一连六天夜里,每当午夜来临之时,何副校长都会听到窗外传来的各种声音。
有令人悲伤的哭声,也有吵闹繁杂的笑声,不过经历了那晚的鬼打墙事件,何副校长每晚都按捺住自己心中的好奇,静静的熬过了六夜。
七日之后的午时,六叔祖和何副校长两人一齐来到了老槐树旁,准备焚烧这颗害人不浅的老槐树。
不知道为什么,何副校长总感觉今天所见到的老槐树,和前几日所见的老槐树有些区别,但他又说不出有什么区别。
六叔祖见自己的好友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便道:“老何是不是觉得今日所见的这老槐树,和你前几天所见的有所差别?”
何副校长点点头,道:“的确有这种感觉,但就是说不出这老槐树和以前有什么不同的。”
六叔祖指着,老槐树周围的聚阳阵,道:“因为我在这老槐树周围布下了一个聚阳阵,驱散了老槐树身上的阴煞之气,所以这老槐树才看起来有些不同。”
“那黄兄接下来,你要怎么做?”何副校长一脸好奇地问道。
六叔祖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一枚八卦镜,一边在八卦镜上画阵法,一边解释道:“这老槐树要成精了,一般的火是烧不死它的,所以我要引天火烧了这颗老槐树!”
说着六叔祖将正午的阳光,从八卦镜上反射在聚阳阵上面,同时口中念道:“自然之力,天火降临!”
八卦镜上面的阳光,突然变成火红色的光芒,照射在那聚阳阵上,突然燃起了大火,一瞬之间整个聚阳阵就变成了一堆篝火。
在八卦镜的照射下,那对火越烧越旺,很快火就烧到了老槐树上面,当老槐树的树皮被火烧着之时,一阵幽怨的哭声突然响起。
“呜、呜、呜!”
这阵幽怨的哭声让何副校长和六叔祖两人心情烦躁,头昏眼花,浑身不在,有种迫切想要逃离这个地方的想法。
六叔祖一边施法,一边对身旁的何副校长说道:“老何,你去外面守着,不要让任何人闯到这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本来就心烦意乱的何副校长,听到六叔祖的话立马点点头,快速的逃离现场。
何副校长的视线离开了老槐树之后,发现那种莫名烦躁突然消失了,整个人才平静下来。
天火依然在逐渐地蚕食着老槐树的生命,但由于火势太小,再加上这老槐树即将成精,天火烧了几个小时都没有烧死这颗老槐树,只是将树干和树枝烧成了枯枝烂木,树根尚未收到损伤。
眼看着太阳就要落下山了,六叔祖脸上也留出了疲惫之色,双眼通红,脸色发白,嘴唇开裂,衣服早已经被汗水浸湿。
一个人站在炎炎烈日之下,本就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更何况六叔祖不仅催动自然之力,焚烧即将成精的老槐树,而且还要忍受老槐树发出的干扰。
转瞬间太阳日落西山,天火也即将消散,但老槐树的根基还未被燃尽,正所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老槐树见太阳快要落下山去,原本那哀怨的哭声随即消失,枯枝剧烈地摇晃起来,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响,似乎在嘲讽六叔祖一般。
于此同时,六叔祖感觉到周围的气温突然降低了,他额头上的汗水瞬间就凝固成了盐渍。
一股逼人的阴煞之气,开始笼罩着整个聚阳阵,似乎要把这快要熄灭的天火,给扑灭一般。
这是老槐树垂死前的挣扎,六叔祖心里很清楚,假如今天不彻底烧掉着老槐树,让它成精的话,日后必定会是一大祸害。
就在天火将要熄灭前一刻,六叔祖从自己的兜里拿出一把匕首,划破了自己的衣服,并在自己心头的胸口出划了一个口子,很快鲜血就从六叔祖胸前溢出。
六叔祖用自己的心头血,在八卦镜上画了一个凝火阵,重新凝聚天火,只为燃尽老槐树的树根。
任何自然之术,只要是以血为媒,都会威力倍增,而心头血更是可以讲自然之术威力提升数十倍。
只不过采用心头血为媒介,对施术者身体的伤害太大甚至致命,所以一般情况下嗣酿和巫祝,都不会用自己心头血来作为施法的媒介。
此时的六叔祖也是迫于无奈,才会用自己的心头血来施法,而他这一举,也让即将熄灭的天火烧得更旺。
那老槐树见天火烧得更旺,那烦人咯吱咯吱以随之消失,随即传来的是一阵不同女子发出的哀嚎声。
那哀嚎声传遍了整个校园,就连守门的何副校长也被这一阵哀嚎声给吓得不轻。
黑夜悄然将至,天火依旧在燃烧着,眼见那老槐树的最后的精魄就要燃尽,成功就在眼前。
六叔祖因为用了心头血为媒介施法,无力在支持天火继续燃烧,只能站在原地看着火势逐渐减小的天火燃尽,这老槐树的最后一丝精魄。
就在六叔祖收手的一瞬间,黑夜之中突然窜出了一只花公鸡,飞蛾扑火般的飞入了天火之中,瞬间就化为灰烬。
但这只脑残般的花公鸡,却成为了老槐树剩余精魄的救命稻草,虽然花公鸡的肉身被焚烧成灰烬,但花公鸡的灵魂却没有魂飞魄散。
就在花公鸡的魂魄被烧残的一瞬间,老槐树精魄趁机钻进了花公鸡的残魂之中,将花公鸡的残魂充实,变成一只有四五岁孩童般大小的花公鸡,挥动着翅膀飞出了即将熄灭的天火,消失在黑暗之中。
法力耗尽的六叔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花公鸡飞走,无力的坐在地上,无奈地摇了摇头。
正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人称H市第一神算的六叔祖,无论如何也算不到,这焚烧老槐树的关键时刻,会杀出一只花公鸡来,让那必死的老树精魄逃过一劫。
火光消失后不久,何副校长就跑到了六叔祖身旁,扶起狼狈不堪的六叔祖,一脸关切地问道:“黄兄你没事吧?”
六叔祖微微睁开眼睛,缓缓说道:“我没事,只不过发生了一点意外。”
何副校长疑惑地,问道:“发生了什么意外?”
说完他便把目光转移到了一旁的老槐树上面,但看到老槐树已经被烧得一干二净,何副校长才松了一口气。
六叔祖休息片刻后,把刚刚发生的事情重述了一遍。
何副校长听完也是一脸惋惜地,说道:“黄兄尽力就好了,其它事情以后再说吧。”
说着何副校长就扶着六叔祖一起离开了学校,多年之后学校的就开始流传出,一个公鸡打毛衣的鬼故事。
听完六叔祖所讲的故事,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那只花公鸡所打的血毛衣,最后居然变成了一块树皮,想必是那花公鸡心中,还认为自己还是那颗老槐树吧。
一个疑问也在我的心中产生,虽然这公鸡打毛衣不是那笔仙,但他们二者之间会不会有某种特殊的联系呢?
“六叔公,那教学楼建了一个大门,是不是和公鸡打毛衣这个鬼故事有关?”表叔一脸好奇地问道。
听表叔这么一说,我也是一脸好奇地问道:“对啊!六叔祖这两件事情有没有直接的关系?”
见我们几个小家伙一脸好奇的模样,六叔祖故意掉了掉我们的胃口,缓缓地喝了一口茶道:“不是,教学楼建大门,那又是和另外一件事情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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