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讲。

赵曼曼发现我和于澜开了房，那说不定真的会给这妮子打击不少。但想想，其实我应该无所谓的，这不是好事吗，我又不喜欢她，长得虽然挺好看但又不是林若那种级别，情商低，性格我更讨厌，要是愿意放弃我，那我也不会介意啥。

一刹那，心中突然翻起的一丝莫名的不对味又被我压了下去。我成了半人鬼后，就没打算再做好人了，继续贯彻自己追寻的坏人这才是目的。

“无所谓了。”我抿嘴。

“是吗？”程雅瑜笑道“我倒觉得那女孩是真喜欢上了你。”

“真喜欢又怎样？假喜欢又如何，这个世界不是喜欢就要在一起，不是喜欢就能在一起。在一起的不一定就互相喜欢，不是吗？”我很平静的躺在了床上“迟早我会找到自己该喜欢的人，而不是该喜欢我的人。”

程雅瑜沉默了起来。

她似乎是在思考什么，手中继续打起了游戏。

然而，就在我即将要睡着时，她忽然又吱声了“你说，喜欢你的人，比不上你喜欢的人重要吗？”

我一顿，深深吐了口气“这个，谁知道呢，失去前者是不甘，失去后者是认命，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人生不都是这么无奈？既然是康乃馨，漂亮又如何，不如玫瑰花艳丽，不如茉莉花芳香，我人生需要的不是温馨...”

“有时觉得你不是个好东西，有时候觉得你好像又很无奈。有时候觉得你是个坏人，但实际你又像个好人，着实不懂。”她一笑“但你缺的真不是温馨？”

没理她，睡着了，这次罕见做了个好梦。

...

...

之后两天，日子过的比较平凡了。

不出所料，的确是赵曼曼发现了我和于澜开房，但这女人出奇的没质问我什么，每天还是老样子，不过对我似乎又贴紧了一些，吃饭甚至都要在一起，还打算跟我回公寓。当然，我是拒绝了，公寓还有程雅瑜在呢。

而那皖南大学的教师我也没用去动他。很简单，那家伙没张云帆想的那么简单。如果没猜错，这就像一层层金字塔一样，每层都有一定级别的人鬼，张云帆处于最底层，而那教师比他估计还高一层。

最主要的，是能控制这个市里适合人鬼职业的权力。程雅瑜说过，有个市的市长就是人鬼，那么，这个市的也可能？不，或许可能更高。例如全市首富，市委书记，乃至...省级之类的。哎，太有意思了，这个人鬼势力。

不知道更高的阶层有没有这种存在呢...

而两天一过，刚好的，人鬼聚会的时间到了。

人鬼聚会是在晚上的6点开始，这也是人鬼能激发能力的时间。人鬼中说不定有国家的间谍，自然，国家中也有人鬼的间谍，如果这次国家的猎鬼人会来，那发生的事情可会很有趣。可举办这个的人鬼不傻，绝对有应对方法。

这次邀请的，是全市人鬼。举办的地点，是一个巨大的‘派对’区。

我和程雅瑜张云帆，三个人一起去了。张云帆是不认识程雅瑜，程雅瑜自然也懒得理会那，在她眼里，恐怕是比我更高傲的对人鬼感觉不屑吧。

在来的时候程雅瑜有问过我，打算怎行动。我是回答走一步看一步了，毕竟也不清楚里面到底是要干什么的，但我能预感的到，这次一定会发生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很快，我们到了地点，海尔特大别墅区。

嘛，这种地方理当是一大堆保安的，但这时没有半个人把守，四周灯光闪烁，大门口敞开，似乎是在等着我们进去。这种地区都是有钱人住的，不过这对我来说也没啥，人鬼想要赚钱，很难吗？相反，很简单吧。只要愿意做坏事...

“你是怎么收到这个聚会情报的？”在到门口时，程雅瑜忽然问了这张云帆一句。

这我倒是没问过。

毕竟不论如何，哪怕是陷阱我都无所谓的。

程雅瑜这么介意，是为了什么？

“这个人鬼基本都有通报的啊。上次我和林白说的害我变成人鬼的那家伙跟我讲的。”张云帆回答。

“这样啊..”

程雅瑜玩味的一笑。

没再说什么，跟我对视了一眼就走进去。

她似乎是知道了什么？不过没打算告诉我。而且知道的还是我不知道的事情。

走了进去，温和的日光灯照耀着整个巨大的场所。如同豪门派对一眼，来来往往的服务生送着饮料和酒，巨长的餐桌上有着各种各样的顶级菜品和糕点，来来往往的人畅聊，没有特别不同的地方，如果不是知道这是人鬼派对，恐怕我还真以为是普通人的聚会。

“欢迎客人到来。”

下一刻，面前一个帅气的服务员便是朝着我们一伸手“里面请。聚会开始是在10分钟后，现在请随意。”

10分钟后？

我点了点头，看来正戏十分钟后才上演。

这里的人数数百都不止吧，若不是这个地区太大了，恐怕早挤满人了。真想不到，一个市竟然有这么多的人鬼...而且看穿着，大多还是上流社会的成员。

“啪。”

突然，刚准备拿点东西吃时，右边传来一道玻璃碎掉的声音，一个漂亮的女服务员把杯子打破，溅了一个白色西装男人的裤脚。

“客人对不起..对不起！”她吓得脸色惨白。

“哦？没关系。”白色西装的中年男子温和的一笑，成熟的魅力一览无余，让那美女脸色微红，赶紧低下头收拾起了碎玻璃。

然而，中年西装男忽然诡异的笑了一声，抬起脚，瞬间朝着地下女人的头部狠狠的踩了下去，头颅发出咔擦的碎裂声，耳朵鼻孔鲜血流了出来，痛苦的呻吟挣扎了一下，便没气的死去了。

“我说没关系，可你总的先帮我擦干净吧？”他阴冷的扫了地下女尸一眼。

旋即，几个人影赶紧凑了上来把这个女人的尸体搬走，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一样。

“啧啧...”我摇头“我觉得自己够坏了，看来我还不算顶尖。”

“你可想多了。”程雅瑜是瞥了我一眼“我们才是最坏的。只是你根本不了解，什么才是真正的坏，更不了解自己的本性...”

真正的坏？本性？

我倒是沉思了起来，是来表示半人鬼特殊的缘故吗？

说实话，我想让人追求本性而已，但绝对不是让人肆意杀人为所欲为，那脱离了我的初衷。这亦不是人的本性，或许坏人数不胜数，但坏人终究有一丝善意，若没有了善意的家伙，便不存在本性了。我若想改变一切，那种人，不会让他们存在。

但我还没说话，程雅瑜忽然冷笑一声，拿起旁边的一个酒杯朝着那西装男人走了。

我一愣。

这妞是想干什么？

之后，只见程雅瑜走到了这西装男人的身后，再所有人正关注着西装男时，忽然是抬起头，在西装中年人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将酒一咕噜的倒在了他的头顶上。

好了。

四周观察中年西装男的全部静了。

错愕的盯着程雅瑜。

我也傻眼。

这女人...是想做什么？

“哦...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程雅瑜微笑的盯着眼神冰冷转过头盯着他的中年人“能原谅我吗？人渣？”

瞬间，中年西装男眼神露出了杀意“自然了...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