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女的？”我问。

“这你就别管了，就测测我跟她有戏不。”晓壮坚决说道。

“什么字？”我问。

晓壮手里头拿着筷子，眼睛也落在这个字上：“就筷字！”

我笑着说道：“这个字，我不给你测，你是看到什么，就测什么，能准不，你闭上眼睛，先冷静下来后，想一想到底要测什么字。”

晓壮喝了一口酒，让自己冷静下来说：“娟字吧。”

我看了下，说道：“望月兴叹，当做慈善事业吧。”

“怎么说？”晓壮问。

我说：“很简单，这个娟字的组合，女，月，口，此时女代表是你心里头想的，只能望月想着，最后感叹。你怎么付出，她只会把你当做朋友看待，你这不是做慈善事业吗？”

“你怎么知道，她会把我当朋友看待？”晓壮问。

我说：“月上有口，说明什么，私底下会有许多事情找到倾诉，这不是朋友的意思吗？”

“呵呵，算你蒙对了，这个娟，就是我们村的那个女的，当初我想追人家的，结果人家不同意，没直接拒绝，把未央介绍给我。谁知道，未央家里人那么对待我的，我心里头不痛快，就想想再去追那个女的，看看能不能追到手。”晓壮憨厚笑着，心里头火气也消了。

我拍了拍晓壮肩膀说：“这你也不算是什么大不了事情，之前给你说过，现在你就得煎熬，熬过这几年之后，立马翻身变大爷。”

晓壮叹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翻身变大爷的，对了，你帮我测一下事业方面的吧。我现在成天在家，也不知道干些什么，做什么买卖才能赚大钱？”

我说：“你脑子赚钱方法很多，每一个都觉得能赚到钱，可最后偏偏没有赚到钱。”

晓壮点头：“是，以前见别人看物流挺赚钱的，我就给家里头要了点钱，租了个门面，开了一个物流，结果干了不到一年就倒闭，也没有赚到什么钱；后来你也知道，家里头弄了一个小网吧，也赚不了什么钱。”

“虽然没有赚到钱，不过也够花，没有赔了。”我笑着说道。

“你怎么知道？”晓壮问。

我在桌子上写下那个庞子，指了指：“庞字，里面是什么，是龙，龙虽然不管钱财，但是管风雨，风调雨顺还算行的。”

“现在是风调雨顺，但有什么用，将来结婚不买房子，还是不买车，那个时候，龙王爷能帮到我不？”晓壮苦笑说道。

我摇摇头，说：“你这条龙，现在窝在厂字里面，，这是所谓的困龙升天。”

“那右、下不还是有口，能让我出来吗？”晓壮说。

“是，不过龙都是盘旋升天，你什么时候，见过龙往下面走，往前面走也能出去，关键就怕的是，你只带着高傲，不能忍受什么鸟气。”我给他倒了一杯酒，笑着说道。

晓壮想了想，问：“就这些吗？”

我看了看他酒杯中的酒，差不多就剩两口了，说：“嗯，就这些吧，凡事你要学会忍耐，从字上看，这两三年，你都是这样的过，甚至比这更残。”

“什么意思？”晓壮问。

我说：“不太清楚，就是一种感觉吧。”

吃完饭后，我问晓壮有什么打算，晓壮想了想，说前两天跟未央闹翻了，下午打算去哄一哄，看能和好不。我告诉他肯定能，就算现在不能，也搁不住他两三次的哄。

晓壮不能喝酒，所以我们两个也没喝多少酒，我都没有感觉头重脚轻的境界。刚刚走了几步，一阵冷风吹来，感觉脑袋有些迷糊，晓壮好像在我旁边嘀嘀咕咕说了两句什么，就好像走了，我听得也不是很清楚。

迷迷茫茫中，我看到前面有一个背筐子的老头，脸很有黑，身体瘦弱弯着腰，这个老头我见过，就是我昨天梦里头见到的那个老头，我猛地清醒，不知道怎么回事，吓着就转身要跑。

“砰。”

刚跑了一步，就感觉到自己撞到什么东西，头向前面栽去，撞到什么坚硬东西。当时我只是蒙的很，没感觉怎么疼，胸口喘不过气来，就吐了一口，跌坐在地上。听到四周人尖叫，才反应过来，刚刚我是一头撞到一辆白色轿车上面，挡风玻璃上面还有一滩血。

之前头蒙之中，我知道自己吐了，以为自己喝多了才吐的，没有想到吐出来是红色血液。而且我身上没有一点疼痛，跟着没有撞到似的，就慢慢从地上站起来。当时我还笑着看了一眼挡风玻璃，开车的是一个女的，那女的脸色苍白目光惊恐看着我，应该是吓傻了。

“你怎么撞车了呢？”

晓壮从旁边一个超市跑出来，手里头还拿着两瓶水，原来刚刚晓壮是去卖东西去了。我就转身朝着晓壮那边要走，刚刚转过身，眼角余光看到挡风玻璃上的那一滩血，很鲜红，也有些粘稠，粘稠的血层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就像是小虫子……

我心猛地跳动下，感觉后背一阵发冷，匆忙爬到车窗玻璃上看那一滩血，刚趴上去，就听到“啊”的一声惨叫，吓着我打了个激灵。原来是车子里面的女人受到惊吓，脸色苍白，瞳孔放大惊恐喊着我，忙乱推开车门跌跌撞撞跑出去了。

再去看那玻璃上的血时，发觉也没什么异样，血已经冷僵，里面也没什么东西蠕动。可能是因为我刚刚喝了一点啤酒，血跟着啤酒一起吐出来，才造成微弱气泡吧。

我也没有想那么多，就招呼晓壮，见晓壮停顿在马路边人群中，看到我打招呼后，才走过来：“你刚刚爬挡风玻璃上干什么？”

“没事呀，就是看看。”我敷衍笑着。

晓壮白了我一眼：“都被车撞了，还有心思看美女，你可真行。”

“呵呵。”

我也没有去解释，说是看玻璃上的血，他也不会相信，还可能觉得我二。

晓壮喘了一口气：“你没事吧？”

“没事。”

我低头看了下，差不多到了秋季，已经穿起来长裤跟长袖，表面上看不到什么伤。实际上，我也没有感觉自己的胳膊或者腿会疼痛。晓壮撩起来我裤腿看了看，我向后倒退两步，觉得别扭，就自己挽起来检查下，连一层皮都没有擦破。

晓壮才放心下来：“你是没事了，倒是把人家女的给吓惨了。”

我朝着那边看了看，已经看不到那个女的，估计吓得跑回家了吧。其实想想这个事情，跟人家没什么关系，是我突然乱跑撞上去的。我都不知道，人家的车到底是停着，还是开着。

事情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容易，不知道谁报了警，派出所的人来了，带头的所长，我之前见过，他看到我时愣了下，说：“怎么又是你？”

我干笑的说：“我也不知道，可能运气不好吧。”

所长没有说太多的话，环视一圈，目光落在了车子上：“车主呢？”

“刚刚可能被我给吓跑了吧。”我说。

所长再次怔住，后来询问围观的人，才知道大概的情况，皱眉看着：“我们已经给车主联系了，你先跟我们到派出所一趟，录下口供吧。”

晓壮是跟我一起去派出所的，我大概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所长说：“要是这样的话，那所有的责任，就不在车主身上了。”

我说：“是，跟车主没有多大的关系。”

所长说：“刚刚我们调查了下，车主开车不是很快，当时就在你们学校门口不远处，来来回回学生多。”

“嗯。”

我点头，因为我根本不知道，车主到底是开车，还是根本就没开车，在后边是否听着。

不一会儿，车主来了，后边还跟着的一个男的，车主是女的，脸色很苍白，害怕不已，不敢看我，却又时不时的偷偷看了我一眼。所长让他们录了下口供，几乎跟我说的差不多。

最后所长说道：“这算是一场交通意外吧，好在两个人都没有怎么受伤，车主是受到惊吓才逃走，情有可原，被撞的人也承认，这个事情跟他自己有些关系，现在他不要求赔偿，我看就这样算了吧。”

“我女朋友受到了惊吓，这事情怎么能就这样算了呢？”车主男朋友突然吼道。

所长瞪了他一眼：“你们撞到人还有理呀，车主撞到人后就逃跑，这已经算是违法了！那是什么路，学前路，本来学生就多，你们怎么开车的？”

“是，是他自己撞上去的。”男的软了下来。

所长说：“你们的车没有开吗，现在没出人命就行了，要出人命，你们也跑不掉！”

男的不在说什么，出来后，男的不太高兴，不过我跟他始终没说什么话，所长担心那个男的会找我麻烦，说开车要把我送回去，我看了一下那个男的，见他有火气，但还不像要找人揍我的，所以也就拒绝的所长的好意。

这件事情，也就这么过去了，关于挡风玻璃上的血，我也没有去多想，等我后来发觉有问题的时候，是在我姨夫身上发现的，姨夫死的时候，我见到他手指甲中爬出来一只白色小虫子，再后来得知，这个事情跟师傅有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