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一觉睡到大天亮,第二天一早看到马建云和她女朋友在厨房里忙活,等出来的时候我观马建云,双眼无神,眉心黑气凝聚,整个人萎靡不振。
“早啊。”我率先打了招呼,马建云和他女朋友说要吃饭了,要我们准备准备。
“昨天晚上睡的好啊?”我夹了一筷子咸菜放在嘴里道,说的时候还不忘用眼睛撇了撇坐在我斜对面的马建云。
很显然他也意识到了这个眼神,愣了一下,笑着说还好。
我心说你就装吧,装死你!
赵飞飞这丫头属于典型的胸大无脑型,开口就问:“昨天晚上舒不舒服?”
马建云拿筷子的手明显抖了一下,神色慌张,都不敢正视我们的眼睛。
“什么舒不舒服,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马建云道。
“你昨晚难道不……”我一下捂住赵飞飞嘴巴,瞪了她一下,就数她嘴巴大,啥事都往外面抖。
赵飞飞皱着眉头问我干什么呀!突然捂住我嘴巴,想把我憋死吗?
瞅瞅,这丫头还有脾气呢。
她刚想再说什么,这时候从屋外传来一声嘈杂声。
“又死了,哎,造孽啊!”
“是啊~不知道我们这月台村造了哪辈子孽,这一连都死了好几个个人了。”
马建云借着这个梗,慌忙出去看看,我将最后一口稀饭扒拉进嘴里也跟了出去。就在他家不远处围了一圈人,我好奇都是干什么呢?
挤上去看看,一位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躺在地上,全身骨瘦如柴,脸色发黑,年龄大概在三十岁左右,看样子应该是死了。
人群中嘈杂声不断,有人说要报警,有人说交给村长,这时候从人群外传来一道严厉的声音:“不要报警!让我看看!”
来的是位老头,身穿青衣大褂,脚下蹬的是黑色布鞋。身材虽然矮小,双眼却囧囧有神。
“村长。”
“村长。”
……
众人纷纷回头,自觉向后退出一米远给这小老头腾出空间。
“这是我们村长。”马建云俯在我耳边轻声说。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只见这小老头蹲下来用手翻开死者的眼皮,又摸摸后脑勺,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了死者下体。
“不用报警了,我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大家听我说,大喜子的死,怨不得别人,只能怪他自己。大家不要问为什么,从今天开始,不论男女,不论老少,夜里不许出门。”这小老头语出惊人,合着真把自己当土皇帝了。
最可笑的是,大家也都点点头说好,全部听他的。
“他是谁?”小老头眼睛突然转向我们这边,看着我问马建云。
马建云哆哆嗦嗦的说这是路上认识的朋友,聊的投机,正巧在我们这旅游。就留他们在家住几天。
“他们?”小老头问。
“嗯,村长,还有他女朋友,也住在我家的”说完,马建云将眼睛转向我,问我是不是?
小老头不停地上下打量我,看见我就像看到仇人一样,一脸的不待见。
“来干嘛的?”他脸一沉,怒气冲冲的问。
我才不买他的账,脸色一冷:“刚才马兄弟不是说过了吗,来旅游的!”
“我们这穷乡僻壤的,旅什么游,赶紧回去!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马建云听到这话,在里面不好做人,苦着一张脸,说这儿不是,说那儿不是。最好只好看着我,用手推着我示意我不要冲动,先回家再说。
他都这样说了,我能不生气吗?脾气再好也忍受不了他这种人啊。
我冷笑一声道:“老头儿?现在是21世纪,你有什么资格赶我滚?”
“凭我是这里的村长!”老头不暇思索说道。
“我都说了是21世纪,这是个法治社会,你以为你是这里的土皇帝吗?”
老头走上来抬起头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咬牙切齿道:“年轻人!别不听老人言!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并不是你们想的那么简单!”
说完这句话老头儿转过头就走了,走的时候还吩咐村民将大喜子的尸体给烧了,就埋在后山。
众人没有报警,按照那老头说的就地火化了大喜子,将骨灰埋在了离这儿不远的山上。我横观整座山,东高西低,东宽西窄,山中黑气密布,是典型的棺材地,人要埋在这里,家里肯定会出大事。
因为刚才小老头的那番话让我上火,我也不愿指出来,也算是我的私心吧。
回到家中就一头的恼火,妈蛋!都是些什么人,真把自己当土皇帝了。见我一脸的不愉快,马建云拍拍我的肩膀道:“钱兄弟别见怪,我们村长就这样。其实他人挺不错的,刀子嘴豆腐心,别见怪哈。”
虽然很不爽,还是点点头说谁和
他一般见识。
因为昨晚和赵飞飞说了马建云的情况,这丫头一个劲的要求今晚再看看,看看他是否会再次出去见那女人。
夜已深,我和赵飞飞在房间里不睡觉,就等着外面的动静。只听到“咔嚓”一声开门声,赵飞飞一惊,说是有人从房间里出来了。我点点头,做了个禁声的动作,示意她轻声点,我们这是在偷窥别人,可不能被人发现了。
透过门缝,看到一个身影在堂屋里乱窜,尽管没有光,从体型上还是能看的出这人就是马建云。
“他要去哪?”看着马建云开了门出去,赵飞飞轻声的问我。
“可能去幽会情人了,走,跟上去。”我道。
还是那条路,一路跟着他,再次来到古庙前,马建云站在庙前却不进去,而是伏在门窗上倾听着什么。
“他在干嘛呢?”赵飞飞问。
我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我哪知道,自己看。”
“老头儿!别多管闲事,我做我的事,和你进水不犯河水,你最好不要打搅!不然……!”
虽然离的远,不过我还是猛听清这是昨晚那女人的声音。她这么说,庙里面难道还有个男人?
“当年我都不应该救你,让你自生自灭!”
“这声音咋这么熟悉。”我心里想着,突然想到白天和我有点过节的小老头,也就是月台村的村长,声音咋就这么像他呢?
赵飞飞用手臂轻轻杵了我一下,问我在想什么呢?我让她不要说话,又从口袋中掏出一张黄符,折成一只纸青蛙,念了咒语,纸青蛙一下蹦起来吓了赵飞飞一跳。
“怎么活了?刚才还不是一张纸吗?”这丫头惊问。
“这是茅山折纸术,你小点声。”边说边结手印,咬破中指在青蛙头上滴了滴阳血,对着青蛙道:“小青蛙,你听话……去!”
纸青蛙“蹭蹭蹭”跳到庙门前,我利用通灵术传音,可以将纸青蛙听到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
赵飞飞见我歪着头不说话,问我干嘛呢?怎么会摆出这么奇怪的动作,滑稽死了。
“嘘!别说话。”我道。
因为纸青蛙听到的一切都会传入我耳朵,所以我会习惯性的歪着头倾听,姿势就和马建云现在一样。
“赤面,你已经害死了好几个人,就算今天拼的修为尽散,也要亲手送你进地狱。”
马建云在庙前偷看,表情惊讶,随即转化为气愤,一下冲进门内,大声吼道:“老头!你敢对红红怎么样!老子不会放过你的。”
“果然是这老头儿!”因为庙门开了我在外面将里面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小老头手中拿了一把桃木剑,脚下面还踏着罡步,我心里一动,难道这老头还是同道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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