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西刚才的尖叫声把周围巷道中的近百喇嘛吸引了过来,诸多喇嘛手持戒刀、棍棒,一个个都凶神恶煞。
浙大爷一看来了这么多喇嘛,心知不妙。
他虽然身法奇特,而且武器是一枚小小的绣花针,可以刺人的眼珠、太阳穴,让人防不胜防。然则要是被这么多喇嘛包围,一群喇嘛乱砍乱杀,自己也要被剁成肉酱。当下,浙大爷身形一闪,离开了此地。
诸多喇嘛也不追赶,想来知道浙大爷不好对付。
……
近百喇嘛中走出一个身躯干瘦的瘦小喇嘛,这喇嘛皮包骨头,竟然把血肉全部炼化了。这瘦小喇嘛名为仓央,乃是大明王的左右手。仓央戏谑道:“扎西,听说你被浙大爷给那个了”。
“放屁,你才被他那个了”,扎西气的全身哆嗦。
他见诸多喇嘛看他的神色有些怪异,不由气急,自己这下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
浙大爷穿梭于巷道间,身形如鬼魅。不出片刻,他就来到金沙河边。他心中暗想,古镇中如今都是喇嘛,自己已经得罪了这些喇嘛,故而还是不要再呆在古镇里。不说喇嘛人多,只说大明王,那绝对是个恐怖的角色,绝不是自己这个孤家寡人能惹的起的。
他虽生性独特,不过也不是傻子。
自然知晓这种情况下,最好的选择就是呆在这荒郊野外。
“呼”。
浙大爷疾跑了这一阵,口干舌燥,嗓子冒烟。他放眼望去,只见周围只有几棵歪脖子老树,没有能解渴的果树,不由很是失望。
“罢罢罢,在这穷乡旮旯,还计较这么多干啥,就喝点河水凑合一下,反正这河水看起来也不怎么脏”,他蹲在河边,双手掬了一捧河水,先洗了洗脸,让自己清爽一下,之后再掬起一捧河水,咕嘟咕嘟喝了起来。一连喝了几捧水,他才舒服的舒了一口气。舔了舔嘴唇,感觉这河水酸酸甜甜的,还挺好喝的。
不过紧接着,他的肚子就痛了起来。
肚痛如绞!
“啊呀,疼死我了”,浙大爷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身子弯成了一个大虾。他心知刚才喝的河水有问题,只是问题在哪,他就想不出来了。须知,道行达到他这程度,就算吃几斤砒霜都死不了。可是如今,喝了一点河水就疼成这样,这河水肯定被下了剧毒。只是在一条河中下毒,这得下多少毒药?
不!河水没毒。
这条河实在宽阔,没人能在这么宽阔的河中下毒。再厉害的毒药,稀释到如此宽阔的河流中,毒药的威力也是微乎其微了。
浙大爷看着自己的手掌,只见手掌已经变成了紫黑色。显然剧毒来自自己的手掌。自己用手掬了河水,手掌上的毒药自然融化到自己喝的水中,自己也就中毒了。只是谁能在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的条件下,在自己的手上下毒?
想到这里,他心下惊恐,自己仿佛正在被一个怪物盯着。
……
……
疼的在地上打滚的浙大爷这时听到脚步声,他睁眼一瞧,看到一双浅白色的绣花鞋。顺着绣花鞋往上瞧,看到了一个身穿白衣的蒙面女子。女子脸上蒙着面纱,不过看这身段,想来容貌也必定是极美。
然则浙大爷生来就不喜漂亮女子,只爱五大三粗的臭男人,自然是不懂得欣赏佳人美貌。白衣女子身上的阵阵体香对他来说,也是恶臭扑鼻,再美丽的女人在他眼中也是红粉骷髅。再说他此时肚子疼的紧,真是肝肠寸断,恨不得咬舌自杀,哪有功夫去管这女人是美是丑。
“姑奶奶,饶命”。
浙大爷苦苦哀求,肚子实在是太疼了,像是服了断肠草一样,肠子一截截的断裂,这种痛苦简直不是人能承受的。而且紫黑色的双手也疼了起来,像是被数万根钢针刺了一样,恨不得让人剁掉这双手。
白衣蒙面女子随手扔给浙大爷一个玉瓶,只听女子淡淡道:“玉瓶中的药液,内服一半,可解肚痛。剩下的一半药液均匀涂抹在手上,可解双手刺痛”,浙大爷依言行之,果然疼痛已有缓解。
半个时辰后,已经完全不痛了。
他惊喜的看着复原的双手,眼中闪过一阵狠辣之色。白衣蒙面女子冷哼一声,淡淡道:“这药液仅能缓解你半月刺痛,半个月之后,疼痛复原,而且比这次还厉害。你如果杀了我,你会死的比我还惨”。
浙大爷狠狠道:“我就不信你没有把药液随身携带,再说,我杀了你,也会从你身上找到药方。哼哼,我不会杀你,我要好好折磨你。我要捏断你的骨头,把你的衣服脱光,丢到大街上,让成千上万的男人们享受你这曼妙身体”。
“啪!”
他还未说完,他就被人打飞了出去。
打飞浙大爷的人是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袍下的人,身高三丈,看不清面貌,只能看到一双绿油油的眼睛,绿的吓人。这黑袍人力气十分之大,一巴掌就打掉了浙大爷的十几颗牙齿,浙大爷的脸也肿的不成样子。
这黑袍人出手极快,就连以身法诡异而著称的浙大爷也躲不开。
浙大爷被人打的像狗一样,心里的憋屈那就别提了。白衣蒙面女子冷冷的扫了他一眼,眼神非常清澈,“猪狗一样的东西也敢威胁我,如果不是看在你还有点用的份上,你早就死千百次了”。
浙大爷双手举过头顶,大声求饶:“服了,我服了!”
白衣蒙面女子淡淡道:“我们走吧,去古塔,在大明王来之前,把古塔内的无上奇珍拿走”。
……
……
清晨,寺庙内。
独眼老主持正在接待来客,寺里的和尚杀鸡宰牛,显然这些来客要吃鱼吃肉,不能让这些客人也跟着他们吃白菜萝卜吧,再说,他们平日里也是胡吃海喝,鱼肉不忌。
这些客人形貌各异。
奇人异士们,长相大都与寻常人不同。有的老态龙钟,有的贼眉鼠目,还有的人长着一对招风耳。这些客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人数足有四五十人,显然都是独眼老主持喊来的帮手。
独眼老主持虽然名声不显,不过在道上的威望不低。而且面子够大,能让这些奇人千里迢迢赶来帮忙。这不是一般的交情,非得交情够深,才能做到这一步。一般的交情,哪能从千里之外赶来帮忙。
漠北双熊自然也在这些客人内。
漠北双熊的道行着实很高,故而被诸多客人恭维着,熊二傻呵呵的,被众人恭维的话语有些弄的飘飘然。精明的熊大自然不信这些恭维之话。
“漠北双熊?两头臭狗熊罢了,好大的派头,真把自己当成皇帝老子了!?”声音传来,大厅中骤然安静下来。诸多客人面面相觑,不知是哪位大神敢这么说话。熊二暴躁道:“是哪个王八蛋辱骂我们兄弟俩,给我滚出来,老子要找你单挑,让你尝尝老子砂锅大的拳头”。
只见一个麻杆般的高瘦老者从大门中走来,老者拿着一副鱼竿,手里提着鱼篓,鱼篓里还有几尾新鲜的活蹦乱跳的小鱼。诸多客人看到这老者,脸色纷纷一变,没想到竟是此人。
熊大道:“原来是南海的钓叟客,我们一南一北,井水不犯河水,何必恶语伤人?”熊大心知这钓叟客非常厉害,他手中的钓竿就是武器,专门用鱼钩去钩人的鼻子。这钓叟客常年在男孩边钓鱼,很少来中土,没想到这次竟然也千里迢迢赶来。
钓叟客冷哼一声:“一南一北?哼,你们两头臭狗熊也敢跟我相比,你们算什么东西,两个畜生罢了”,熊二被他的话语激怒,要冲上去打他。熊大伸手拦住熊二,一双眼睛凝视着钓叟客,双眼微微一眯:“老家伙,你的嘴很臭,是不是吃屎了?要不要我把刷厕所用的刷子借你用一下,刷一刷你这张臭嘴!”
“你!?”
钓叟客脸色阴沉不定,想要上前动手。
千钧一发之际,独眼老主持急忙上前打圆场。漠北双熊对独眼老主持道:“老叔,既然你把这老家伙也叫来了,我们兄弟俩这可就走了,我们可不敢和这位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钓鳖客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独眼老主持急忙拦住漠北双熊。
老主持在很多年前,有事去过漠北一次,从狼嘴里救下了漠北双熊兄弟俩,故而漠北双熊对他感恩戴德,一接到消息就匆匆动身赶来。独眼老主持疑惑的看着钓叟客,道:“我没请你啊”。
钓叟客淡淡道:“老朽不请自来。放心,有我在,大明王也不敢放肆。你请的这些杂碎都可以滚蛋了,只要你时候让我进古塔一次就成”,显然这钓叟客也是坦途佛塔内的无上奇珍。
漠北双熊一听,心知这钓叟客不是老主持的朋友,顿时就要冲过去打死这钓叟客。其余的客人们也都是江湖奇人,听到这钓叟客称呼他们为杂碎,顿时一个个都怒了。只见这些客人中走出五个长相一模一样的中年汉子,这是东北五虎。东北五虎怒道:“打死这老家伙,不知从哪里出来的玩意在这里胡吹大气,今天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
PS:肚子疼,写的有些艰难,更的晚了些。





京公网安备 11010802028299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