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见我盯着那枚玉佛看的入了神,也可能是为了嘲讽一下我,左学兵忽然开口道,“要是罗兄弟喜欢这玉佛的话,回头我也帮你开一个,保不保得了平安先不说,做个信仰还是可以的。”
听到左学兵这么说,我这次回过神来,回过神之后,我狠狠的瞪了左学兵一眼,然后把一直挂在自己脖子里的那枚挂坠也拿了出来,“谢谢左道长的好意了,不过我已经有信仰了。”
我脖子里的那枚挂坠从小我就戴着,听我二叔说着挂坠是我那从未谋过面的父母留给我的唯一遗物。那挂坠通体漆黑,就连隔壁专门做这种生意的孙芳都看不出是什么材质的来,而且这东西所塑造的形象我也从来没在其他地方见到过。
就在我准备将那挂坠收起来的时候,却发现左学兵居然一直在盯着那挂坠看,就如同我刚才看齐婧那玉佛时一样。
直到我将挂坠收起来之后,左学兵才回过神来,我以为他认识这东西,正好我也一直想要弄明白我那未谋面的父母给我的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所以看到他这副表现之后,我便朝他问道,“左道长,你认识这挂坠?”
谁知左学兵却尴尬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认识这东西。
“哈哈,想不到这天下居然也有左道长不知道的事情啊。”我抓住机会,算是嘲笑了一下他。
谁知这家伙却是一本正经的跟我说道,“我只是知道的比一般人多罢了,并不是什么都知道的。”
“好了,好了,你俩别再讨论什么挂坠了,咱们还是快点去机场把,说不定航班会有什么变动呢。”齐婧从一边说道。
于是我也没再继续跟左学兵说什么,几个人朝着机场那边步行走去。
在将齐婧送上了飞机之后,我就开着那辆二手面包把齐老爷子从机场载了回来。尽管我不是很想载左学兵,可是碍于齐铁嘴,我还是把他也给捎上了。
再回来的路上,左学兵忽然跟我打听起了这辆二手车的来源,我告诉他是从车行里淘来的。
谁知他在听了之后却很是认真的对我说道,“我看着车上阴气极重,恐怕并不是什么干净的二手车,不然人家也不可能就这么便宜卖给你。所以我看你还是趁早把这车卖了,省的到时候出了事情再后悔。”
我一听他这么说,顿时就来气了,坐劳资的车还敢说劳资的车有问题,这分明就是看我捡了便宜,心里不平衡的表现。我当时就想直接把他赶下车去,可是齐老爷子也在车上,我这样做的话,他面子上也过不去,所以最后我只好忍了下来。
“谢谢左道长提醒,不过我这车才刚刚没到一天呢,你就让我转手出去,那我岂不是赔大了。还是等我先开几个月,赚了钱再换新车吧。”我很是委婉的拒绝了左学兵的意见。
左学兵听到我这么说,略显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从自己随身携带这的一个布包里面掏出来一张黄色的符纸,他一伸手,直接就把那张符纸给贴到了后车窗的玻璃上,“既然罗兄弟还想继续留着这车,那希望你千万不要将这张符纸撕掉,不然到时候真的会出事的。”
尽管我觉得左学兵这是忽悠不成再准备吓我一遭,可是买这辆车的时候,那个小伙子的表现实在是让人觉得古怪,正所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所以我朝左学兵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不会轻易撕掉那张他刚刚贴上去的符纸。
把齐老爷子和左学兵送回齐家之后,我回到了自己的铺子里,因为店里的事情差不多都交给了孙猛一个人打理,所以我难得的清闲,于是便跟孙猛要了份这几天的账单,躺到二楼卧室的床上翻看了起来。
通过账本,我越来越绝对孙猛这小子绝对是个做生意的人才,我本以为孙猛刚刚接手生意,所以这几天店里会多少赔点资金,可是根据账本上所记录的数据来来,这几天店铺在孙猛这小子的经营下,绝对是稳赚不赔的,我着这些蒸蒸日上的营业额,我愈发觉得这是孙芳送了个财神爷给我。
从小就对数字不感兴趣的我盯着那账单上的数字看了没一会儿,困意就上来,本打算闭上眼睛眯一小会儿的,可是这一闭眼直接就睡到了晚上。
我是被孙猛叫醒的,叫醒我的时候,他已经做好了晚饭。只是一直让我觉得纳闷的是,孙猛和孙芳这姐弟俩虽说不是一个妈生的,可是血缘关系也远不到哪去,可是孙猛这做饭的手艺却是差了他姐十万八千里。
尽管他只是煮了一锅粥,咸菜都是从外面店里买来的,可是这顿晚饭还是差点把我吃出厌食症来。
吃饭的时候,孙猛忽然神神秘秘的问我,“老板,我发现你白天有事没事就趴在二楼睡觉,是不是晚上没人的时候自己偷偷搞了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听到孙猛这么问,我差点将那口刚刚勉强喝到嘴里的粥给喷出来,我那筷子敲了他一下,说道,“老板的事也是你随随便便就能打听的么?”
我并没有打算直接告诉他我夜里开店的事情,至于要是哪一天被他自己发现了,那我到时候再跟他解释也不迟,总之,我是不会主动把执命师这种事情告诉他的。
到了晚上,再确认了孙猛已经睡着了之后,我偷偷的把店门给打开了。
到了这个时节,天气已经开始渐渐变凉了,尤其是到了夜里。因为不确定今晚会不会有生意,所以我就把店里的大门给虚掩上了。
尽管下午的时候我已经睡了一觉,可是到了夜里,我还是忍不住泛起困来。就在我坐在办公桌前冲盹的时候,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断断续续的敲门声。
我本来就是将门虚掩上的,按理说如果来了客人的话,直接推门进来喊人就好了,可是对方却是选择了在门口敲门,于是我便披上了一件外套,迎了出去。
那阵敲门声很是有节奏,一下一下的,就在我走到门口的时候,外面的人还是在一下一下的敲着,好像一点也没有听到我出来开门了一样。
我一下子就把门推开了,接着我就楞在了那里,因为我推开门后发现外面居然没有人,我以为是谁在恶作剧,故意藏起来了,所以探出头去朝两边看了看,结果发现在路灯照耀下的街道空荡荡的,根本没有一个人影。
带着疑惑,我重新把门掩上了,可是随着我把门关上,外面的敲门声居然再次响了起来。
砰,砰,砰。
一声接着一声的敲击声,让我心里一下子就发毛了。我深呼吸了一口,然后再次把门打开,结果还是一个人影都没有。
“谁特么的在跟劳资装神弄鬼,有本事你给劳资滚出来!”我刚骂完,就感觉外面忽然一阵冷风朝我袭来,吓得我赶紧把门再次关上了,这一次我直接把门给从里面锁了起来。我是这样想的,管你是谁,劳资直接把门锁上,任凭你怎么敲,都不会再给你开门了。
等我把门锁上,转过身来之后,我整个人直接就愣在那里了,因为在我面前,居然出现了一个人!准确的说,那根本就不能称作人,很难去形容那是怎样的一种存在。
那是一具尸体!准确的说是王恩赐的尸体,在我转身的那一刹那,王恩赐那张已经变了色,生着一块块尸斑的脸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吓得两条腿一下子就软了下来,甚至连最本能的喊叫都给忘了。
王恩赐移动着他的身躯,一瘸一拐的朝我这边靠了过来,嘴里还含含糊糊的叫着,“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要害我?···”
我整个人被吓得不断的往后退,直到抵到了大门上。而王恩赐却是像故意吓唬我一样,仍旧是慢吞吞的一点点的朝我这边靠近着。
就在王恩赐伸出来的两只手就要抓住我的时候,铺子里的灯忽然就灭了下来。我一下子就陷入了黑暗之中。
紧接着,我就感觉到王恩赐的那双手碰触到了我。“啊!”,这个时候我再也扛不住心里的压力,一下子就喊了出来。
谁知我刚喊完,屋子里的灯却是再次亮了起来。然后二楼传来跟着就传来了孙猛的声音,“老板?是你在楼下么?我还以为忘了关灯呢。”
听到孙猛的声音,我就想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忙朝着二楼喊道:“孙猛,快点下来救我!”
我喊出着句话的时候,王恩赐那双冰凉的手已经掐住了我的脖子。紧接着他就用奇大无比的力气一只手将我提了起来。我被他扼住喉咙,一点气也喘不上来,只好将四肢一通乱挥。希望以此来阻止王恩赐下一步的动作。
谁知被我这么一番乱挠,王恩赐反而更加变本加利了,他直接将我举得老高,然后用力一摔,一下子就把我给硬生生的摔到了地上。
我被摔到地上之后。浑身立刻传来一阵剧痛。头上也被摔破了,留下来的鲜血一下子就模糊了我的双眼。透过这双模糊的眼睛,我隐隐的看到孙猛蹭蹭几下就从楼上跑了下来,然而当他看到眼前的场景时,整个人也是直接被吓瘫在了楼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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