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名凯侧头看着老板娘,用一句南陕的话说道:“老板娘,看你这话说的,莪们自然是来领悟大自然的美妙滴。”
“哦,原来如此啊,莪以为你们是奔着山里头的墓去滴。”
听了我们的解释,这老板娘似乎放松了心,她坐在陈名凯的旁边解释道:“我之所以这么问你们呢,自然是有原因的,你们真是来旅游的倒没什么说的了。”
“倘若真是奔着墓去的,莪还是劝你们放下这个念头,前两年好像也是有人说是来这里旅游玩耍的,可他们真正的目的就是奔那墓而去的。”
小胖听到这,似乎来了兴趣,忙不迭的问老板娘后来怎么样了。
老板娘叹了一口气说:“还能怎么样呢,进去的没有一个出来过,好像听说那次倒是出来过一人,不过已经疯了,哎!反正那地方啊邪乎得很咧。”
我和小胖听了,不由得直直的打了一个冷颤。
进去的人,一个也没有出来,出来的又是个疯子。
如此说来的话,那个墓里还真是玄乎得很。
老板娘给我们讲完后就起身离开了,留下我们几个在这发愣,难道说这老板娘已经看出来我们是奔着墓去的了?
陈名凯说:“先不去管她的,说不定她也只是危言耸听罢了,今晚我们去街上寻找一个老一点的向导,若是问起,就说我们是前来考古的考古队,探查这里情况的。”
我们三人都不约而同的点点头。
……
天还没有亮,我们便被人叫醒了。
推开窗户,见楼下有个老头儿站在那,他就是我们昨晚找来的向导刘镇光。
在这小乡村里,大家都说他做向导的资历是最老的,而且他还给好几批来旅游的以及来考古的人当过向导,别看人岁数大,但记忆好着呢。
昨天找他时,随便的聊了些,开始还说小乡村没啥可旅游的地儿,要真有,那些开发公司早就来这里开发旅游业了,还用得着像现在这样子么?
我们都笑着说,这就叫自然,被开发了那就没什么新鲜感了。
他呵呵一笑:“你们年轻人还真是跟常人想的不一样。”
不过我们却跟他说,我们其实是前来考古的人,这次是秘密前来,就是想要证明一下这里究竟有没有大古墓存在,如果有,我们就在大墓外考察一下。
并拍摄一些照片,弄完了就走,至于下墓的事情得由国家有技术的考古队来,我们现在就是先驱分子,说白了就是采样的,之前说是来旅游也不过是掩人耳目。
刘镇光一听,脸上露出震惊之色来,但最后还是答应了。
听到刘镇光在楼下喊我们,我们几个便麻溜的起身。在临走时,陈名凯给了那老板娘三千作为押金,让她不要把这几间房子给租出去了,我们回来也不用另外找地方睡了。
走了大约有两个小时的路,我们几个都走得有些腿脚发软,都坐下歇息。
毕竟这不是走平坦大道,而是在往山上行走,加上一路上草木横生的,走起来真的有些困难,连我的裤腿都被荆棘给拉出一条口子,差点就给拉出血了。
这一坐下来,就不自主的欣赏起这里的山水,山中云雾缭绕,青峦叠翠。
加上晕红的晨阳,整个感觉,真的好美,尤其又是在山腰上看的。
晕红的太阳从天边升起,那小村庄也变得有些迷离起来,从我们现在的高度,向导说已经是海拔五百多米了,离那座大墓还有些距离。
几个人应付性的吃了一罐牛肉罐头,歇了一支烟的时间就又出发了。
……
向导刘镇光一边在前边带路,一边给我们说起了那座大墓的历史。
“其实啊,我也是打小听来的这些传说,我很小的时候,我老爹老爷都带着我山上砍过柴火,可都是离那大墓很远,我爷爷说那大墓里有妖怪。”
那一年好像是军阀混战的时代,他们为了躲避那些大军前来搜刮粮食,于是各个都往深山里钻去,刘镇光的爷爷刘明远自然也不例外的往深山里躲。
刘镇光说那一晚上的月光很是明亮,明亮到银色的光都成了白色。
不过这再好不过了,不用掌灯都能看见路,刘明远当时也没想别的,就一个劲的往山里奔逃,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的路,他兀然看见有个小山洞。
当下觉得这个山洞应该能藏的住人,于是就进了那个山洞。
就这样沿着洞口一直走,一直走,突然,刘明远仿佛看见一个野人模样的人张着血盆大口对着外面疯狂的吸着什么东西,他似乎还看见了那野人嘴角的一丝血迹。
哇呀一声就疯狂的往山外跑,再也顾不得其他的了。
保命要紧。
最后那怪物一样的野人虽然再没出现过,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刘明远跑着跑着仿佛来到了一座大城池里边,城墙是用石头堆砌而成。
那里的人长得怪模怪样的,耳朵不但长还很尖,嘴巴有点像猫头鹰的嘴。他们浑身都不穿衣服,只用树叶遮住重要的部位,肤色也是那种淡蓝淡蓝的。
还有些人拿着尖尖的树枝走来走去,他刚要逃出去,却被那些怪人将他抓住,直接送到了一个大堂上,那里灯火通明,大堂的最上边坐着一个更怪的人。
鼻子长长的吊着,耳朵也很大很尖,脑子上就跟癞蛤蟆一样到处都是小山包。额头上还有一个凸起形似犀牛角一样的触角,浑身都是那种透明的粘稠液。
看得刘明远一边哆嗦一边恶心的呕吐起来,胃里翻江倒海一样的难受。
那人身后的石壁上雕着奇怪的图案,像是龙又像是虎的,反正看着都很怪,刘明远说就跟山海经里记载的怪物差不多。
他们不问来由,直接将刘明远的衣服脱完,然后就用很难形容的刑罚对他,拿着剥离皮肉的瓦砾碎片在他身上一道一道的划。
然后就将他扔出去。
就这样,刘明远带着满身是伤的身子在城里逛着,但走了很多次,他都发现自己明明走了很远的距离,为什么就又回到原点了,而且那些人的动作都没有变换过。
这让刘明远更加害怕起来。
……
小胖听到这里后,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便问:“那你爷爷后来怎么样了?”
刘镇光说:“我爷爷自然是被另外一个道术高明的人救了,那个道士说我爷爷中了古墓里边的尸毒导致产生幻觉所致,给我爷爷治好后就嘱咐我爷爷以后不要再进去。”
我问道:“那个道士后来有没有去墓里啊?”
刘镇光说:“这个嘛,我爷爷倒是没有说起过了,反正啊,那大墓邪乎着呢,上次有几个也是考古的人进去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好像出来过一个人,但都疯了。”
原来这件事还真不是空穴来风,看来这古墓里真有大东西。
说实话,那一下子,我真的吓得腿都哆嗦起来了,都想打退堂鼓,可转念一想这毕竟是他们说出来的,我又没有亲自己经历过,不能别人说啥就是啥了。
还别说,一路上,刘镇光一边给我们说他爷爷的故事,一边走路,还没觉得累。
还是向导刘镇光说他累了走不动了时,我们才觉得我们走了太久的路了。
一休息下来,浑身都疼,感觉浑身被抽空一样,都不是自己的了。
放下背包,就着手捏起腿来,还不停的往四周看去。
他们也跟我一样,又困又乏的,只是那忧郁哥好像什么事儿也没有,就随便的依靠在他身后的一颗树上,开始闭眼休息起来。
我也懒得理他,便四处瞎看,不知道是因为听了刘镇光刚才说的诡异之事,导致神经有些过敏,还是我真的没有看花眼,我看见离我们不远处的地方好像有个人。
他的肤色是淡蓝淡蓝的那种。他就躲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把我吓得哇的一声就席地而起。





京公网安备 11010802028299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