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了抹脸上的肉羹,刚要破口大骂。却发现兔头歪着脑袋如同水蛇一样的爬了上来。浑身热气腾腾,睁着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像一个怨妇,要和天顺亲近亲近。
后者大骂一声,一个后跳躲开了这恶心的东西。
就在这期间,烹尸鼎和墙壁眼睛中流下的尸油,已经渐渐的铺满了墓室的地面。也就是说,他们现在每走一步都要踏在那油腻腻的尸油上。
“龙须道长,你快点想想办法啊!”太姥爷大叫。
后者也没闲着掏出一块黑色的骨头将血滴在上面,一指兔头。后者瞬间就定住了,转而乖乖的爬向龙须。不愧是术士,居然有办法奴役这颗兔头。
还没等人喘上一口气,鼎中忽然又是几个浪花,一下子钻出四五个同样的东西。太姥爷赶忙大喊叫龙须再奴役一下。可后者苦笑的摊开双手说自己的本事还不到家,只能勉强奴役一个。
话说到这里太姥爷只觉得脖子上面一阵骚动,一摸脖子正好摸到了阿骨打。嗨!真是越急越乱,怎么把它给忘了。想到这里赶忙摘下骨坠向地下一扔喊了一句:“阿骨打,出来!”
话音刚落骨坠迎风而张,转眼变成一副正常人的骨架。它刚刚恢复真身就指着太姥爷晃动着下颌骨哈哈大笑,似乎在嘲笑他的囧态。
“笑你妈的,快帮忙。”
太姥爷破口大骂,阿骨打极不情愿的转了过去上前一扑揪住那几颗兔头然后用力一吸,霎时间兔头的七窍里猛然抽出七股黑气,齐齐的汇入骷髅头里。随后浑身开始变黑,如同一滩烂泥死的摔在地上。
阿骨打轻松的就解决了战斗十分开心,站在原地插着腰斜脸看着太姥爷十分的神气。后者一看就来气,一把抓住它的脖子再度恢复成了骨坠。
“这是什么东西,你怎么会有?”龙须十分惊讶。
还没等太姥爷想好怎么回答就听到鼎中发出‘轰轰’的巨响,并且开始不住的摇摆似乎有什么更大的东西要出来。
“不好,鼎要炸了,我们上当了,这里根本就不是出路而是陷阱。”龙须面色大变。
话说到这里谁也开心不起来,急得团团转又无可奈何。这个时候龙须说了,他有一个绝招叫‘邪神度难’。可以使人遁入虚空传出去,只是到底会传到哪里尚未可知。
事到如今能活命就行,还管它传到哪里。龙须掏出匕首将两人手掌划破喊道:“邪神度难是有条件的,你们将欠邪神一条命。”
两人大喊你费什么话,再不行动这条命就没了。龙须也不再废话蘸着两人的鲜血虚空画了一个符文,口中喃喃有词:“血祭……邪神度难!”
‘轰!’与此同时烹尸鼎忽然爆炸,三人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直觉。
“张化吉……张化吉……”懵懂中睁开眼睛看到四周一片灰蒙蒙,也分不清哪里是天,哪里是地。只看到前面飘荡着一个巨大的黑影,似乎远在天边又近在眼前。
“你是谁,我又在哪里?”他姥爷纳闷的问道。
后者忽然发出一阵大笑:“哈哈哈……想不到啊,张冀的后人居然会落在我手里,天意!真乃天意啊!”
“你……就是邪神?”太姥爷明白过来。
“邪神?”后者沉默了一下说道:“你就先这么叫吧,张化吉,你可欠我一条命。”
后者说这我知道,你不会刚刚救了我现在又要我的命吧,怪麻烦的。
“不,你活着要比死了更有用处。张化吉,我要你为我办一件事情,事成之后我不但不要你的命,还会给你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
太姥爷心头一动问到底是什么事情。不料后者哈哈一笑:“现在时机还未成熟,等时机到了再告诉你。张化吉,你别想耍花样,因为你的命就在我手里……”
说完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他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吸了进去,然后浑身一震再度睁开眼睛。刚刚看清东西就看到一只五角形的瞳孔,下意识的一缩脖子才看清楚原来面前的人正是花菱。
太姥爷很奇怪问她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后者说:“我还想问你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三言两语把刚才的事情简单的说了清楚,花菱陷入了沉思半天幽幽的转头问道:“这个龙须到底是什么来路,澹台灵动,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这个时候太姥爷才看到花菱的身后还站着一个人,正是澹台灵动,只是现在的他早已没有了以往的从容,浑身伤痕累累十分狼狈。
“我也不知道,是赵炳辉给**推荐的,现在想想确实很可疑。”后者冷冷的回答。
太姥爷听出了事情不太对劲问到底发生了什么。花菱惨笑了一下说:“我们都上了龙须的当了,他其实对这里很熟悉,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算计好的。不过,我现在还不知道他到底为了什么?”
话说到这里太姥爷心头一紧说:“难道是为了那个邪灵吗?”
后者摇摇头也说不上来,这个时候张化吉忽然发现好像没有见到地龙,按理说他应该和花菱在一起的。
不料后者惨笑了一声说当她们发现地龙的时候已经死了,十有八九是龙须干的。他和太姥爷说是自己一个人一路走过来,但花菱却说其实他是和地龙一起走的。所以,龙须根本就就在说谎。
这个时候他姥爷忽然想起了申天顺,也不知道他又被传到了什么地方?
花菱和澹台灵动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之战,她们遇到了一群诡异的蝙蝠,费劲九牛就二虎之力才跑出来,刚刚想原地休息一番就看到了太姥爷躺在这里。
这个时候他才看清了自己的处境,他现在已经脱离了原来的石室,身在一个地下山谷里,并且周围山体的之地也那种乳黄色的滑腻石头。
很难确定这些物质是石头还是接近石头的冻土,用手一摸冰冷异常,且表面还有一层滑溜溜的冰浆。花菱说着是脉玉,是一种奇怪的矿石。这种矿石一旦形成便非常坚硬。但如果出现了裂口就会像琉璃一样粉碎。
传言中脉玉可以滋养万物,但到底会滋养什么没有记载。
再向前走了半里多路的时候眼前豁然开朗,这里简直就是一方由脉玉组成的山谷。脉玉完全就是一个整体,转折之处皆呈温润婉转之状的弧度,完全没有棱角。而它们所呈现出气势就如同惊波骇浪扑面而来,却又戛然而止,仿佛时间瞬间停止。
尤其是灯光一照,原本就润滑的脉玉将光线无数次的漫反折射,呈现出一种碧波流动般的错觉,就仿佛置身在一座凝脂的玲珑海殿。
“看来这里以前是一片地下湖泊,其中必定汹涌异常,脉玉就是这么形成的。”花菱若有所悟。
“但是要小心了,越是漂亮的东西往往越是危险。”她又接着提醒到。
脉玉山谷中没有任何植被,显得非常的突兀,光滑的石壁就如同一面面镜子将人的倒影折射的琳琅满目,令人眼花缭乱。
澹台灵动提示太姥爷别去看那些倒影,因为被折射扭曲的影子会扰乱视线的判断。只能坚定着一个方向,直直的向前走。
地面非常湿滑,就像下了一层地油的石路一样。刚开始经常摔倒,后来干脆撕下衣角裹在鞋子上才勉强可以前进。
“那是什么?”行走中太姥爷视线忍不住被周围的倒影干扰,无意间看到了一方状若海浪的脉架上,摆放着一块半透明的方盒子,只看到里面放着什么东西,但由于光线的原因看的不太真切。
两人看过去,眼睛一眯也看不清楚,摇摇头也不知道是什么,但现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赶路要紧。
的确,这里处处偷着瘆人的诡异,不是久留之地。可就在他转过头的一瞬间,余光好像看到了那透明盒子里的东西动了一下。心中一紧,急忙再度回头却发现那里依然如旧。难道是这里特殊的光线折射产生了幻觉?
渐渐向前走着,那些脉架上的透明方盒子越来越多,它们没有顺序就那样杂乱无章的摆在脉架上。而且太姥爷中感觉这里面的东西在动,花菱两人似乎已经知道些什么催促着赶快走。
再向前走了大约一里多路的样子,宽阔的脉谷渐渐变的狭窄起来。而地面上却出现了一只那种透明的盒子,看那意思应该是从四周的脉架上滑落下来的。
走进一看,看清楚这些盒子的模样,它呈长方形,有一米多长。材质就好像是水晶,但又不像,花菱说水晶要比它透明许多,至于这些是什么她也说不上来。
不过这个半透明盒子里的东西让人匪夷所思,它的身影很模糊,看外形就如同是一只巨大的龙虾,可又不是那么像,花菱看了一眼就催促着快走。
可就在刚刚向前走了几步的时候,猛的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响动,那声音就好像是有人在用指甲敲击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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