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他们走了出去,我飞快地奔到门边,拉了拉门,不由心情暗了下来,尼玛的果然是从外边反锁上了。
看来,他们已经知道了我不愿当美妃的心意了,所以我被看管起来了!
怎么办!求救?
刚才没机会报警,现在我应该自救了吧!
当然是先拨110!
我飞快地拉开包,准备去掏我的手机。
可是……可是……
把包翻了个个,我像掉进了冰窟窿里,僵硬地愣在当屋。
我的包里,竟然没有手机?!
再翻看,可不是,特马的我的手机哪去了?!我的手机呢!!
这一次,姐的眼泪可真的忍不住了,哗哗地直往下落,没想到我这么惨,竟然不知何时丢了手机!
我抹了把泪,仔细回想了一下,应该是不会掉的吧!这一路上,我都在车里,而在出家门的时候,我清清楚楚记得手机是放在包里的!
难道刚才在车上,他们悄悄偷走了我的手机?!
“尼玛的姓林的!你特马的下地狱!你特马的下地狱!!”
这会子,我连假装的心情也没有了,恶狠狠地咒骂着姓林的!
头晕脑胀加上惊慌意乱,老娘气得抓狂,狠命地拽门,当然拽不开。
我奔到窗户边,扯下厚厚的窗帘,我想把玻璃打碎,从窗户里跳出来。
但我用尽力气扯下厚厚的金丝绒窗帘,不由得心里凉半截,窗户上焊着粗粗的钢筋,哪一根都比我的手指头粗,并且根与根之间的距离也不到半尺,别说我没有绝世武功,能一下子把这些刚筋一下扭断,就是有那本事,扭断了钢筋,外面竟然还有一层钢窗纱。
尼玛的好像这就是防老娘似的!
真是掉进了天罗地网里,感觉就是死也逃不出来了。
心下一泄气,顿时觉得浑身瘫软,一下瘫坐在地上,眼泪哗哗流得更快了。
妈的,老娘今天就要命丧在这里呀?
“美美?!美美?”正在悲伤,突然窗外传来轻轻的呼唤声,靠,这不是欣欣的声音么?
我一下来了精神,刷地从地上跳起来,扒着窗户向外看,果然,只见肖欣欣站在窗外,正在向休息室里张望,而我突然地站起来,倒把她吓了一跳,刷地向后跳开,嘴里惊叫起来。
“别叫是我!是我,我是美美!”我赶快说。其实不用我说,欣欣也看清是我了,她的嘴巴顿时张得能吞下一只鹅蛋,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瞪着我。
“天哪,你这是怎么了?瞧你把自己整的?马上要当上美妃了,竟然激动得成这样子?”终于,她反应过来,嘿嘿笑着问我。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别说了,欣欣!我落入陷井了!那个美妃不能当,否则我会家破人亡的……”我想我得把这里面的内幕告诉她,我得让她帮我!我不能死在这儿!
但我的话却让欣欣的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你说什么?你不当美妃了?什么家破人亡?美美,你是不是真的激动疯了?胡言乱语什么呀?刚才各科室还下了通知,说晚上美妃再次评选,让大家观看呢,不过,说今年是有史以来第一次改选,所以不再浪费大家的时间了,就内定了美妃人选,到时大家只需在各自的车间和科室通过电脑观看就行了,没必要到现场去了,现场听说你美妃一个人和颁发玫瑰领带的人……”
这一下轮到老娘的嘴巴可以塞得下龙蛋了。操他奶奶的,这不釜底抽薪嘛!
不让人去现场观看,很明显就是想孤立我,不让大家接触我。
这样,不管我有什么想说的,我有什么冤枉都不能对人们诉说呀!
到时候,我是被这伙王八蛋给害惨了,但这里面的内情却不会有人知道!太恶毒了!
“不对,欣欣,不是那么回事,你赶快去报警,就说我被软禁了,快去呀,求你了……另外想办法给我老……”说到这儿,我忽然住了口,我想这个消息还是瞒着我老爸吧,要不,我老爸肯定会出事的!
但欣欣像是没听明白我的话,愣愣地望着我,说:“唉,看来你的心理承受能力也不比赵雅琴好多少呀,她好歹是当上了美妃才疯,你现在就疯了!”
“我没疯!你知道张猪是怎么死的!他就是知道了这些内幕才被杀了!我也马上要被杀了!你就当我疯了,赶快去报警好不好……”
我刚说到这儿,就听身后的门“哗啦”一声打开了,我还没来得及回头看是哪个王八蛋进来了,就看到肖欣欣的身后涌过来几个人,对欣欣叫道:“谁在那儿?在干什么……”
“呃,我来看看美妃呀……”欣欣扭过脸刚想解释,但身后的人却猛地扑上去,直接掐着她的脖子,拖着她就走。
“啊?!欣欣!欣欣!”我叫了起来。
我看到欣欣吃惊地瞪大的眼睛里满是恐怖的神情,绝望地望着我,徒劳地挥动双手挣扎着,但她很快不能挣扎了,那几个人像捆粽子一样,手脚麻利地把她捆起来,然后塞进了一个麻包里,扛走了。
“欣欣!”我叫起来!
可惜,我也只是能叫这么一声,我的身后很快扑上来两个人来,一下扭住了我的胳膊,然后我的嘴巴被堵上了,我只能“嗯嗯啊啊”地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而更糟糕的是,我的手脚也被摁了起来。
他们像摁猪一样,把老娘摁了一个结实,扔在一边。
我这才看清,这一伙人为首的正是那个林副总经理!
这该死的!
“太不让人省心了!你这个小妞,真是臭狗肉上不得台面,送给你个美妃,你还挑三祸四的散布谣言,那咱们也只好不客气了。不过,可以告诉你,你别想着让人去报警或者逃出去什么的。你就乖乖地呆在这儿吧,等到九点,有人会带你去带上玫瑰领带,到时候你就是真正的美妃了。祝贺!”
姓林的阴阳怪气地说着,眼睛里闪着歹毒的光。
尼玛的!我恨恨地望着他,但我除了能扭动几下被捆得紧紧的身子,就什么也做不出了。
而这会子,这伙该死的又已经把我扯下的窗帘给重新装了上去,并且再次检查了一下窗户的坚固程度,这才向姓林的低头哈腰地报告说,现在没事了,她不会再鼓捣出什么动静了。
“看好了,等到九点一过,大家就轻松了,我请大家去吃海鲜!”
姓林的对几个混蛋说着,然后再次用阴邪的笑看了我一眼,甩手走了出去。
门口留下了两个男人看着我。
其实现在就不看着我,我也彻底没办法了,我甚至想挪动一下身子都不可能,更别说逃走了。
这次是真完了!
绝望地闭上眼睛,我只好等死了。
但一想到老爸说不定也会因此而被谋害,就真心的不甘心!
绝望中,天色不知不觉黑了下来。
突然,门外响了一下,门里坐着的两个小子刷地站了起来,打开了门,只见门外站着姓林的,还有几个身穿黑衣服的人。
姓林的没多说话,只点了点头,然后那两个看我的人就向我走过来。
我恐惧极了,惊恐地望着他们,拼命地向后缩着身子,可身后是坚硬的墙,老娘此时真恨不得身子上全是锋利的刺,可以把墙穿刺成洞,然后老娘化做轻烟飞逃。
当然这只是幻想。
眼泪汪汪中,老娘被揪了起来,然后跟着姓林的过来的一个男人走近了我,走近了我才看到他手里竟然拿着一根针管。
他要给我注射?!
我马上想到一些影视里的东西,他们想要撑控一个人,想让他变得听话,就会黑心地给他注射迷幻药,然后成功地控制住他们!
他们不会要给我注射迷幻药吧?!
尼玛的完全有可能呀!
“不要!不要!”我拼命叫着,但发出的也只是“喔喔啊啊”的声音。
我被按住了脑袋,感觉脖后一阵刺疼,顿时天眩地转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我再次有感觉的时候,我发现我竟然自己在走路,而我被许多人簇拥着,我的眼前是一簇簇的鲜花,鲜花丛中彩蝶飞舞,芳香迷人,让人心醉神怡。
鲜花丛中,铺着一条鲜红的地毯,红毯上撒满了鲜红的玫瑰。
而在红毯的另一端,却站着一个美男!
是的,是一个美男,长得那么帅,那么挺拨,那么英俊,让人看一眼就忍不住心怦怦怦直跳,但却舍不得移开眼光!
他同样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胸前别着一枚鲜红的玫瑰花,站在地毯的那端,笑吟吟地望着我,向我伸出了手。
他在要我过去?
他要牵着我的手?
我是在和他举行婚礼么?
应该是的吧,要不,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鲜花,这么多的人,而他的胸前别着的红玫瑰上,写的不就是新郎两个字么?
我不由得看了看我的胸前,这才发现,同样别着一枚玫瑰,只不过上面写的是新娘两个字。
呃,果然是在举行婚礼!
我竟然要嫁给这么一帅气的男人呵!
我感觉心满意足,抬起脚踏上了红毯,向他走过去。
看到我向他走过去,他脸上的笑更迷人了。
我走近了他,不由自主地把我的手放在了他伸出的手上。
他牵起我的手,我们穿过花丛,来到一处用玫瑰花搭成的高台上,这应该是举行婚礼的地方吧?
只见到处是鲜花。
然后,有一个人走过来,双手举着一条红玫瑰编织的花带,戴在了我的脖子上。
那个牵着我的手的男人笑得更欢快了。
而这时,那些刚才还簇拥着我们的人们,好像忽然一下都消失了。
偌大的空台上,竟然只剩下了我和这个新郎。
他笑眯眯地望着我。
只是,忽然我感觉到,他的笑脸里没有亲情,那种笑忽然让我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我感觉有些地方不对,为毛我的婚礼没有老爸来参加?也没有我的好朋友们?
而这个新郎?我此时好像才想起来,我和他根本不熟悉,我根本没有和他谈过爱,怎么能结婚?!
但他此刻贴近了我,他的眼中依然带着笑,但我更看得清了,不是亲密的笑,而是那种饿极了的野兽,看到猎物时那种欣喜的笑.
是野兽对食物的喜好那种笑!
呃!这太不对头了!
我想向后退,我想逃开!
但我身不由己,脚步不受控制地向他走去。
我走近了他,他也迎过来,身子几乎贴到我的身子上。
然后,他伸开了双手,扶住了我的腰。
他的身上好像散发着一股吸引力,吸得我的身体向他更紧地贴去。
我,一个未婚的女人,当然希望有一个帅气的帅哥来爱我,眼前这个男人,绝对称得上帅气,但是,却勾不起人的爱恋之心,反而让人产生一种莫名的恐惧。
是的,恐惧。
在他的双手扶着我的腰身往他身前吸的霎那,我感觉死亡更加临近了。
他的双眼仍在笑着,更紧地逼近了我的脸,然后,我看到他微微张开了嘴唇,嘴巴里伸出一条腥红的舌头,就像蛇的长舌一般,一下粘在了我的脸上。
呃,那种滋味真的好难受!
黏黏乎乎的十分难受,而且还有一股淡淡的腥臭味!
“放开我!放开我!”
我拼命尖叫,但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而更让我恐惧的是,我的脸好像也不受我指挥,我明明是哭丧着脸,心情沮丧透了,但我却感觉我的脸在笑,嘴角上扬,而在我拼命地挣扎的时候,甚至因为扯动撕扯着我的脸皮,脸上传来一阵轻微的痛感。
那条舌头肆意地在我脸上游走,从我脸蛋上走过我的额头,又沿着鼻子走下来,落在我的唇上。
那股腥臭更浓了,我想吐!
但我吐不出来,我甚至不能发出任何声音。
这个男人邪气地望着我,脸向我贴过来,而在他的脸逼近我的脸时,我看到他的嘴里忽然伸出满嘴的獠牙。
尖利的牙尖闪着白森森的寒光。
他的笑更浓了,然后他脖子一歪,那条腥红的舌头倏地**了他的嘴巴里,而他的獠牙却倏地突出来,他的嘴巴一下吸在了我的脖子上。
一阵刺骨的寒冷从脖子上传来,伴着寒冷是一阵尖锐的疼痛,好像他咬破了我的脖子……
“啊……”
我拼命地尖叫,挣扎,虽然依旧是发不出任何声音,虽然依旧是身子动也不能动!
这次真的死定了!
我眼前一阵白花花的星星飘起来,我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感觉周身发酸,身上全得微微的疼,然后我努力睁开眼睛。
眼前是雪白的墙壁,墙上挂着浮雕的画,窗上挂着粉红色的窗帘,给人很温馨的感觉。
这不是在医院里,这应该是在谁的家里?
但绝对不是我的家!
我倒是很喜欢这样浮雕的画,但是我的钱总是紧张,不够花,所以好多摆设呀什么的,我只能看看了事。
我转动着眼光,搜寻着记忆,不过糟糕透了,实在记不起这里是哪里?也记不起我从前来过。
这样的话,那就是说这里我从没来过?
那是谁把我带到了这里?
在我来这里之前,我曾经……
我身子打了一个哆嗦,我记起来了,在来这里之前,我是在公司的大会议室里,那个该死的选美!那个咬我一口的男人……
这是怎么回事?!
我没死?!
“醒过来了?”
门被推开了,一个人走了进来。
我扭脸一看,呃,这真的假的呀,进来的竟然司马宇杰?!
我怔怔望着他,没有说话,却把手悄悄伸到腰背后,狠狠掐了一把。
“呃!”我用尽了全部的力气,这一掐疼得我直抽冷气。
不过我立马兴奋起来,因为痛,表示我活着,也表示我清醒,我看到的是真的!
我已经离开了公司,我现在司马宇杰的房间里!
“快喝口汤……”
司马宇杰的手里捧着一碗汤,冒着热气,是一碗鸡汤。
我没有半点要吃的意思,我紧紧盯着他,问他:“我现在不在公司里?”
“是呀。”他点点头,有点奇怪地望着我。
“我没有死?”我再问。
他仍点点头,不过眉头有些微皱了。
“这是你的房间?老刘家的房子?”我再问。这一次他没有回答,而是眉头皱得更深了。不过样子并不难看。
“你回答我!”我叫起来。
“当然是了!你没有死!也离开了公司,现在在我的房间里!”他一字一句说。
“亲!快过来让我亲一下!”我一下从床上跳起来,直向他扑去。
我的动作太猛了,一下撞翻了他手里的鸡汤,不过我根本就不在乎,虽然那碗鸡汤也洒了我一身,并且烫得我生疼生疼的!
但这一切都阻止不住我的热情,我紧紧地搂着刚走到床边的司马宇杰,紧紧抱着他,狠狠亲着他!
我太激动了,我只有这样来表示我激动的心情了。
“天哪,我真服你了!原来女人疯起来是这个样子的!”司马宇杰好像很痛苦的样子,呻吟着说。
其实我知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因为我搂得他快窒息了,他却舍不得挣扎一下,就那么很享受地任由我紧紧搂抱着他,亲吻着他,直到我的情绪平静下来。
我终于放开了他。
这会子我的脸肯定可红可红,因为我感觉我的脸烫得可以煮鸡蛋了。
“没想到我还活着,那时候,我就觉得我肯定是要死了……你快告诉我,我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快告诉我,是不是你救了我?你如何救的我?怎么把我带到了这里?他们没有追你?妈的那群王八蛋,看样子是想对我下黑手呢,他妈的老娘终于没有被他们害死……”
我有太多的问题想问司马宇杰,但我的话却让司马宇杰微微笑起来,一直等我住了口,他才慢悠悠地说:
“你别高兴得太早了,你现在还处在死亡限制期呢……”
“什么?什么死亡限制期?”他的话阴森森的,我浑身立马涌起一层寒意。他好像是说我太乐观了?什么意思?
“你现在并不等于是没有危险了,而是更加危险了……”他像是明白我心中所想,清晰地告诉我说。
“我,我不是离开公司了么……”我结结巴巴地问。
他的话真的一下打击到了我,而且我也不愿相信,我已经离开公司了,竟然还带着死亡威胁?
我不相信!
“你来我这里,纯粹是意外,公司里有一个和我一样看不惯他们这种行为的人救了你,然后把你送到了我这儿……”
“那人是谁?”
“我不知道,我没见到,我刚搬来,我总得买些生活用品吧,所以,我今天一早起来就去超市了,当我拎着大包的东西回来时,我发现你躺在我的院子里,身上还留有一张纸条……”
司马宇杰说到这儿,转身走了出去,少顷,他转了回来,除了拎着扫帚,另一只手里拿着一张纸。
他把纸递给我,然后去清扫刚才洒了的鸡汤。
只见纸上写着:这是我从虎口拨出来的小女人,放你这儿了,请代为包管,等风声小了,她才可出来。至少三个月内别让她现身,否则我救她这一次救不了她第二次。拜托。
呃?!没有落款,也没有签名,这是写给司马宇杰的?是写我的?我就是小女人?而且还要像东西一样寄存在他这儿?托他代为包管?!
靠,这个玩意是谁?真是救我的人?
我翻来复去把那张纸看了四五遍,没看出新东西,一抬眼只见司马宇杰定定地瞅着我,说:“我因为没看到人,所以不知道他是谁,只是猜想他可能和我一样,不喜欢他们这种做法,所以把你弄到了我这儿……”
呃,这不重要,不管是谁把我弄到这儿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活着,这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他爱玩这种神龙不见尾的把戏,我不反对,可是他让我三个月不见人?这可能么?”我问司马宇杰。
我觉得我现在既然没死,我完全可以回到我家里,不,我家里是不安全,但我可以带着我老爸一起离开这里,先到其他城市躲几个月再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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