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换了伙计,这只是第一步,你们两个老糊涂了,已经不能主事,就光荣退二线吧,以后家里的事我说了算!”
这不分明就是逼宫吗?!
夏老头子当然不原意,可是由不得他不愿意,尤其是他看到吴儒那冰冷得像刀子一样的双眼里,什么反抗的话都不敢说了。
而接下来,事情就更让他们胆颤心惊了,吴儒换过了店里换家里,没出几天,夏家里里外外,仆从全部换了个遍,除了吴儒和夏家三口还是原来的人,整个夏府变了样。
在软禁了夏老夫妻和夏淑娘之后,吴儒也把夏府改成了吴府,把夏家引以为傲的门匾也给摘了下来,一把火烧了,又请当地的著名书法家写了一块吴匾。
吴家的变化当然引起了邻居的议论,但吴儒出来的时候,笑嘻嘻地对别人解释说,这都是老丈人和岳母的意思。
人家老人家都同意了,外人的意见和说法算个屁呀。所以邻居们只是议论议论,也把这事扔到了脑门后。
只是过了十天半月后,一直不见夏家的人出门,他们又有些小疑惑,不知这夏家是搞什么玩意?
不过也没看到吴府出殡埋人,也没看到他们请人到家里作什么法事,所以肯定这吴府内没死人也没添人,看不到人家,大概就是人家不愿意出来吧。久而久之,也把这件事忘到了脑门后。再说家家都要忙自己的生活,谁有空一直盯着别人家看呀!
把夏老夫妻和夏淑娘软禁后的半个月时,吴家还真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只不过因为仆从都是吴儒请来的,所以这件事被严严地捂死在吴家,没有透露出半点口风。
那是一个没有月亮的夜里,出事的就是王三郎。
这王三郎平时浪荡习惯了,哪里能在家里安生半刻钟呢。那天把吴儒一凳子抡死后,自己为了不摊上麻烦,也溜之大吉,赶快逃回了家中。
不过第二天他就听到消息,说吴儒又回家了,他当时吓了个半死。
尼玛的这货这么命大?那种情况竟然没死?他有点暗恨自己,妈的当时下手还是太轻了,竟然没把这家伙打死,又让他活了!
他活了肯定就会对自己的夏淑娘不利,自己再去夏家肯定没那么容易了!
色胆包天,他这会子还在忧念偷人的事情呢!却不知已经死神降临了。
因为担心被吴儒报复,所以他倒是安安生生地在家呆了半个月。然后,心思就又动起来了。
除了舍不得夏淑娘的美貌,还有点担心夏淑娘肚里的娃娃,那可是自己的骨血呢,怎么着也得让小家伙顺顺利利生下来不是!
不过,夏家传出来的消息实在不好,不但从前的仆人都没了有,而且夏老头子和夏淑娘也没半点消息,这王三郎想想哪方面都觉得不安,决定再去夏家闯闯,探探夏淑娘的情况。
于是,就拣了没有月亮的夜晚,从夏家的后花园跳了进去,一路轻车熟路地摸到了夏淑娘的卧室。
依着以往的规矩,王三郎是招呼也不用打直接就进门了。
但现在他还是小心了,因为没有人传递消息,他也不明白屋里的情况,所以就小心翼翼地倚在门外轻轻叫了起来:“淑娘?淑娘?”
“进来吧,在等着你呢……”黑漆漆的屋里传来一个声音说。
是个女人的声音。
王三郎也没多想,推门就进了屋。
他是没觉得危险,因为在他看来,屋子里有女人声音,虽然不是淑娘的,但肯定是淑娘身边的仆妇。
有仆妇在屋里。自然吴儒不会在房间里。
刚一推门进屋,只见屋里倏地灯光大亮,王三郎大吃一惊,当看清眼前的情况,更是惊得他三魂六魄瞬间都烟消云散。
只见屋子里哪有淑娘,而且连个女人毛也没有!
屋子里只有吴儒,还有一个可怕的像猴子似的玩意。
猴子本来没什么可怕的,可怕的是这个玩意的那双眼睛,溜溜的像刀子,射着凶光,嘴里伸着一条舌头,就像一头饿极的狼盯着它的猎物一般。
王三郎情知不妙,转身就想逃开。
但他已经跑不掉了,只见那个猴子一样的东西倏地扑上来,长舌头突然变得无限长,几绕就把他缠了个死,顿时动弹不得。
长舌头把他捆得像只粽子,舌头尖就一下**了他嘴里,王三郎只觉得身体霎时像被绞碎了一般,看到一股红浪从嘴里涌出,被那条腥红的长舌头**嘴里……
第二天,吴家的仆人在后花园的墙上看到一张人皮,人皮已经变了形状,起先根本没看出是人皮,后来看到这块皮毛上有五官有双手双脚才猜出是人皮,但因为五官扭屈得太厉害,所以看不出是谁的皮。
仆从报告吴儒后,吴儒也愣了,然后赶快让人把那块皮烧了,还下了死命令,谁要透露出半句,格杀无论。
这么可怕的事,说不定还要丢掉性命,大家当然严守秘密,谁也不敢说这事。
只是,几天后,人们听说王三郎失踪了,才有人暗暗猜测,那张人皮会不会就是王三郎呀?
肯定是他想要翻墙再去偷人,结果被天神抽干了身体,变成了一张人皮。
吴府的仆人们这样猜测。
且不说吴儒轻轻松松弄死了王三郎,再说这在夏家三口子,他们的恶运随着王三郎被报复,也开始向死神迈进。
夏老头子两口提心吊胆,觉得吴儒根本是不按规矩出牌,他这样做肯定还有更大的阴谋,会不会把自己和一家人给那个呀?!
所以,他想窜出府去搬救兵,或者报官,或者去官俯让赶走吴儒,反正他觉得吴儒现在就是一个魔鬼,万万不能再留在府里了。
但是,事情出乎他的意料,他想出去,门被新换的仆从紧紧把守着,别说出大门了,出个屋门上个厕所,那些狗奴才也看得紧紧的,一步不离地跟着他,生怕他会突然消失似的、。
被这样看着,他当然不能去干自己想干的事,不由得万分绝望,绝望地等死了。
不过,事情又一个让他意外,虽然他万念俱灰,觉得这次是死定了,但死神却迟迟没有降临,一直过了一个多月,吴儒竟然没有动他们,每天依旧像过去那样,好吃好喝的让仆从把精美饭食送到他们屋里,该换衣服时仆从也尽心,总之,除了没有自由,他们活得还和过去一样。
不过还有一样让他们揪心,那就是女儿淑娘。
自从吴儒重新换了仆从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见他们的女儿呢。肯定和他们一样,女儿被吴儒困在了她的楼上,不能上不能下。
两口子在惊魂初步后,又开始担忧他们的女儿的死活了。
这样子一个多月不见面,不知女儿的情况,他们真的焦心,暂且放下自己的生死,开始担忧起女儿来。
像是知道他们的心事一般,在他们被困在府里的第二个月快要结束的时候,老两口的门突地被撞开了,两个仆从架着一个人闯进来。
夏老两口看清被架进来的人,不由得目瞪口呆,惊愣在那儿,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个被架进来的人就是他们的女儿!
但却和他们那个漂亮得像天仙一样的女儿判若两人!
只见这个女人如鬼一般!不,比鬼更可怕!她的脸色惨白,白得像一张白纸,半点血色没有。更可怕的是她那双眼睛,不仅没有光彩,没有光泽,简直就像一双死鱼眼睛,瞪得圆溜溜的,瞪着他们。再看她的身子,娘哎,就像一根麻杆,瘦到只剩一副骨架。但她的肚子却出奇的大!
夏老两口知道,自己的女儿就是怀孕,也不出三个月时间,但她的肚子,却像足月要产生的样子。
这样瘦弱的身子,挺着这么一个大肚子,就像是在一根飘摇的线上挂了个大西瓜,而那根线根本撑不起西瓜的重量,眼看着这根线就要被折断一般,看得人揪心。
夏老两口吓坏了,没想一个多月没见,女儿竟然变成了这样子!
两口子扑上前,紧紧抱着女儿,不停地问她怎么回事?怎么变成这样子?尼玛的该死的吴儒不会是每天不让女儿吃饭吧?可是不吃饭的话怎么光大肚子呀?
“妈,爸,我怕……我怕……它吸我的血,吸我的血……”
夏淑娘的眼神焕散无光,她像是不认得自己的父母了,努力了好久才似乎分辩出眼前的人,嘴里呢呢喃喃地叫着。
这话让两口子大吃一惊,他们感觉女儿一定是遭受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正要追问女儿,这时那几个送女儿进来的仆人却又忽地拖起女儿,不由分说拖出了门。
两口子正要追出去,门就又被死死地从外面拴上了。
这是老两口子最后一次见到女儿。
当天晚上,一直不见他们的吴儒上门了,他站在屋子里,冷冷地瞧着老两口。
一个多月不见,这吴儒更可怕了,整个脸几乎是黑青色的,和女儿的脸色正好相反。只是他看上去比女儿幸福多了,至少他的身体没有像女儿那样,瘦得只剩皮包骨!
两老口子扑上去,死命揪打着吴儒,骂他害了他们的女儿。
吴儒只是轻轻一推,两口子就被推在地上。
吴儒冷冷地望着他们,说:“全是她自找的,我反正没少她吃,也没少她穿!不过我是来告诉你们的,她马上就要进天堂了!”
老两口眼前一黑,一下就昏了过去。
从那天起,老两口再也没有见到过女儿。那次见面几天后,突然听到院子里乱哄哄的,听到有仆人匆忙地穿来穿去,好像是说要生了,要生了……
老两口目瞪口呆,这院子里要生了的话,就只能是女儿要生了!
女儿竟然这么快就要生了!
不过那天看女儿的肚子的确是大。
可是,他们长这么大,却从没有见过只怀三四个月就能生的孩子!
想想女儿那天的话,还有吴儒的变化,他们从心里感觉不好,感觉这个孩子肯定不正常!
夏老两口这一次还真没猜错,夏淑娘生的这个孩子的确不正常。
别人生下来的是孩子,她生下来的却像是一个猴子一样的玩意儿。
生的时候,吴儒也没有为她找接生婆,就是自己站在她的床前。并且,他还让所有的仆从都下去,不让他们进屋。
不管老爷和夫人的感情如何,这可是生孩子呀,而且看夏淑娘那样子,这个孩子生得下来生不下来还不一定呢!
仆从们担心但却不敢说什么,毕竟,他们是吴儒找来的,吴儒就是他们的衣食父母,不听吴儒的话,他们就会失业,说不定就会活不下去。
所以,尽管心中有疑惑,他们还是乖乖地听吴儒的话,把夏淑娘一个人扔在了房间里。
其实也不是夏淑娘一个人,因为还有吴儒也在房间里。
仆从们都按吴儒的吩咐退了下去,只是有一个中年女人,心地善良,觉得自己是吴家雇来的,主人的安危自己也得操点心呀,看到吴儒一个人在房间里,也没有找接生婆,也没有让人进去伺服,心里有点担心,怕吴儒弄不过来,又不敢违背了吴儒的命令,就悄悄地站在窗外,想等着万一有紧急情况,自己好进去帮忙。
屋子里除了淑娘的呻吟声,没有其他的声音了。
而且,这淑娘的呻吟声可真是糁人,就像有什么活活割她的皮肉似的,那叫的叫一个惨。
躲在窗外的仆从吓得浑身哆嗦,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突然,听到屋子里吴儒的声音说:“你吃饱喝足了,也该出来帮我了吧!”
这话?是对谁说的?
就在这时,又听得屋子里一个声音嘿嘿说道:“出来了,马上出来了……”
仆妇吃了一惊,因为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她倒没想到吴儒会请了一个男人在产房里帮忙,不由得好奇地地探高身子,向屋里打量。
只见屋子里一片阴森,吴儒搬个凳子就坐在床前边,冷冷地注视着床上。
只见夏淑娘躺在床上,已经如死了一般,睁着一双恐怖的大眼,怔怔地瞪着房梁。
仆妇再仔细一看夏淑娘,吓得浑身哆嗦了一下,可不是嘛,夏淑娘真的是已经死了!她的双眼虽然瞪着,但浑身已经僵硬得像根干木棍。
更可怖的是,她的嘴角、眼角,还不停地往外渗着血水。
太可怕了!
而更可怕的还不是这些,只见夏淑娘的肚子,此刻更大了,并且仍在慢慢胀大,像要爆破一般。
不,不是像要,而是正在爆破!
只见淑娘的肚子尖上,慢慢被拱破一个小洞,洞里钻出一个黑乎乎的脑袋……
这会子,这位可怜的仆从几乎已经吓呆了,像雕塑一般呆立在那儿,她眼睁睁看着一个猴子般大小的怪物从淑娘的肚子里钻出来,浑身血淋淋的,嘴角还滴着血滴子,坐在淑娘的肚皮上,对着吴儒说道“太鲜美了!好,我不会食言的,我会帮你一切如意,不过,这种鲜嫩的血液太美味了,比那个臭男人的血液美味多了,你得赶快再去找,我还要……”
仆妇感觉自己已经被吓成了一滩水一般,滑倒在地上,幸亏她虽然善良,但却颇有心计,知道家里是有鬼了,而如果自己被他们发现,肯定拿去就和那个王三郎,还有淑娘一样,被吸成一张人皮死于非命!
所以她赶快胆颤心惊地爬着离开了那幢楼。
这名仆妇真是吓坏了,一回到自己的屋里,就病倒了。为了逃命,她什么也没敢支声,而是像个疯子一样,每天把自己身上弄得狊哄哄的,这样让所有的人都反感,吴儒也以为她真是出毛病了,就让她离开了吴府。
这名仆妇离开吴家后,连夜收拾东西,带着一家人离开了小镇,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过。
而这只吸干了淑娘血液的鬼,就是那天跟着吴儒回家的吸血鬼,它本是一缕冤念,结果被吴儒喂了好几个人的血液后,几乎成魔了,它可以洞知人的心思,能看透世事,未发生的事情它也能豫知一二,上知五千年下知五千年,总之世上顶尖的算卦高手也不及他万分之一。
于是它和吴儒达成协议,他给吴儒想要的一切,吴儒给他提供新艳的血液……
而吴儒在这只恶鬼的协助下,真的把接手夏家的生意合并起来,组成一个小型的集团式商行,慢慢扩大,最后成为方园百里最大的经营茶叶、布匹等物的大商行,而经营的地方也逐渐扩大,甚至到了海域外。
这样的规矩一直传了一百多年,吴氏商行不停地扩大,发展,成为现在中外闻名的跨国公司,历经战乱年代也长盛不衰,这其中恶鬼的作用不容小觑,不过吴家为了历代兴盛不衰,也可谓做恶多端,每隔三年都要挑一个色艺俱佳的美女送给恶鬼享用……
…………
…………
“你现在知道公司为什么要选妃了吧?你现在还想当美妃么?”
司马宇杰嘲讽地对我一笑,挖苦地问我。
可惜,这个故事太可怕了,几乎把我给吓呆了,司马宇杰一连问了我两遍,我才清醒过来,才想起我现在是在司马宇杰家里,我是在听他讲海虹美妃的来历……
只是,这美妃的传承真的太可怕了!
没想到海虹一个世界闻名的跨国,里面竟然有这样可怕的内幕。
我打了个哆嗦,有点担忧地问司马宇杰:“那,这样我逃出来,他们会不会恼羞成怒?会不会要抓到我呀!”
我是真的害怕,以海虹的势力,别说我一个小小的无名的女人,就是一百个邱美美,他们想要弄死,恐怕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吧?
呃!
而且,还有张猪,还有肖欣欣,他们都曾是海虹的员工,但在这件事,海虹除掉他们,可是手都不会抖一下的。
而且,还有眼前这位!
“你把这秘密告诉我,恐怕你也会被追杀的吧!呃,我不会感觉到你比张猪的运气好多少!”
“问题是,我现在已经离开海虹了,并且,也没有人追杀我。因为他们并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他们的秘密。所以对他们来说,我只是一个曾经在他们公司工作过但现在已经辞职的人员工罢了,甚至,我现在走在街上,他们也不会认得我是谁。”
司马宇杰说着,嘿嘿笑起来,笑得十分得意,我明白他的得意来自何处,哼,他不就是得意我和他不同嘛!
他可以大摇大摆地走在街上,海虹的人看到他,会像看到空气一样。
而我就不行了,我是他们挑选出来的美妃,是要上供给那个恶鬼的,他们恐怕不会允许我会这么逃脱的!
“……”我没有接司马宇杰的话,感觉自己的脸快皱成一块大苦瓜了。
而且,我想到我的老爸,他现在恐怕也不安全!
“呃,那个,你可不可以帮个忙?”我赶快堆起笑脸,央求司马宇杰:“可不可以去看我老爸。让他别在家里呆了,到他朋友家里去呆几天,或者……”
唉,我可真有点愁,这才发现我们家亲戚实在太少,以至于我老爸想躲避一下灾难都这么难!
“我凭什么要去替你办事呀?你难道不知道,我救了你已经很难为了,你还想拖家带口地让我去救?”司马宇杰很不爽地说。
靠,尼玛的你有点同情心没有呀!
呃,我都这样倒霉了,难不成你还想和我搞价钱?收我钱?但势比人强,我就只得低头,赶快嘿嘿一笑说:“嘿嘿,不会让你白帮忙的,我付你钱……”
“钱?”司马宇杰果然来了兴趣,脸上浮上一抹奇怪的笑,嘿嘿问我:“给多少?”
靠,尼玛的还真要呀!
我眼珠飞快地转动着,觉得像司马宇杰这样的人,租房时的大手笔,钱对他来说,大概根本就算个屁!
我感觉我掉进了陷井,尼玛的你比我富有多了,让老娘给你多少钱你才满足呀?
“我,我凑足所有的钱,只有不到四万,如果你肯笑纳的话,全给你!”
我的心已经在滴血了,已经这不到四万的数,真的是我把牙缝里的钱也给挤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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