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爹的尸体在后山?
我找了干爹尸体这么久,居然藏在后山。
说到后山,就不得不提一下我们村周围的地形与地势了。
后山在我们村以北的地方,离东边的鸡嘴山没有多远,鸡嘴山就在村东边,那儿从来都是一块好地,我家祖坟也是选在鸡嘴山的山腰上。
谈到鸡嘴山,就顺便说一下鸡嘴山的地理风水以及它名字的来历。
之所以我们村的坟地都葬在鸡嘴山,而没有葬在南边的蛇盘山和靠后山旁边的那座猫儿山上,是因为那个地方的风水局太凶。老一辈人在选墓地的时候也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选来选去,就只有鸡嘴山最好。
鸡嘴山下就是一条大河,河水环绕了大半个鸡嘴山,风水讲究藏气纳风。
老一辈人说地球是自西向东自转的,也是自西向东围绕太阳公转的。而地球在经过回归线时会带有一种风和气,鸡嘴山就处在这股风所略过的中风口位置。
为啥要说中风口,要是上风口就会让人承受不住?
打个比方,上风口就好比八级以上的台风或者龙卷风,太强了受不了;下风口又实在太弱了,根本起不到庇护的作用,就好比大热天拿把扇子扇,虽然感觉到有风,可解决不了热这个问题。
然而中风就好比是空调,好比是电风扇,人们刚好能够适应。
为什么又要叫鸡嘴山这个名呢?
这要从明朝开始,话说那个时候正是太平盛世,人们遵奉道儒家学术,儒家治民治国,而道家治盛世,据说是明朱佑樘时大力发展道家学说(其实据文献早在两千多年前就有了,发展最为鼎盛的时候是在唐朝年间)。因为那个时候在朱佑樘初执政期间,国家多难多灾,又是黄河闹水灾,又是地震,又遇国丧。
道家在那个时候也很被推崇。
当时的余家村这座鸡嘴山叫做祭罪山,是村民作为祭祀用的,要是有人犯了罪就会在那儿去祭罪,争取把罪名减小到最小。可是后来发现即便祭祀根本就管不了用,有罪还是要被惩罚,村里还是灾害连连,闹得村民人心惶惶。后来恰好遇上一位游历的四方道士,他一眼就相中了祭罪山。
那位道士便向村民打听那是什么山,那些人说叫祭罪山,并解释了它。
道士听后连连摇头,说祭罪这个名字不好,祭罪同鸡嘴这个音,而鸡嘴是靠用嘴啄米进肚,有拾颗粒的功效,加上这山的地势与地形都极为的好。
鸡在十二生肖中排在第十位,也是在下午五点到七点的样子,刚好是鸡回屋休息的时间,而鸡又是一切牛鬼蛇神的克星,它的化身也是昴日星官。
所以便将此山改为了鸡嘴山,而要去鸡嘴山就必须要经过一座桥,那就是村里的安神桥,传说在安神桥建立之前,很多人丧葬都不太顺利,后来建造安神桥并立了河神之位后,一切都变得井然有序起来。
而后山自然也站了一点点福荫,它正好位于鸡嘴山的鸡尾。李福生的尸体现在就在后山上,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那儿出现,但总算是找到了。
于是我也没有继续寻找信笺,我想那信笺可能就被那个所谓冒充我的人给偷走了,虽然我不知道他偷走信笺的目的是什么,但不大可能是好心。
关上了店门,直接奔向干爹家,此时正好赶上那些追查救护车下落的人回来向赵大爷他们几个回报消息,跟随他们回来的还有两个派出所民警。
而他们回报的话也刚好被我听见,他们说根本就没追到人。
在回来的路上还报了警,警察过来向众人要了笔录,顺便回去时也看到了正赶过去的我,就问我问了一些相关问题,而我只是把比较现实的问题如实的跟着两位民警说了一遍,最后他们告诉我放心,他们会重点调查我们村。
然后我也没报希望的来到了大堂,永贵叔说不管如何,先把周素芬和李勇安葬下去,道士之前说过死的不明不白的人必须尽早安放。可赵有才却开始担心该安葬在哪儿,那个吴艳丽走了,不知道这次能不能过安神桥。
德叔说赌一把。
我过去询问了一下德叔,有些担忧的对着德叔询问道:“德叔,刚才他们的回话我听到了,难道那辆肇事救护车真的是凭空出现在村口的?”
德叔看了我一眼,来到我跟前低声问道:“你怎么这么快就回了?那张诡异的信笺难道烧干净了?你是看着烧的还是烧了后丢在罐子里就不管了?”
我说信笺纸根本就没找到,我来这里不是要跟他说信笺的问题,而是要告诉他我干爹李福生的尸体找到了,就在后山上。李福生惊疑的问我是谁告诉我李福生的尸体在后山的。
我一时间还不知道怎么回答,就学着他们那套:“你别管这么多,反正我有消息来源,不管是与不是,我们过去看看吧。我想干爹就在那,说不定正受着什么酷刑呢,曾经在电视里就听过鞭尸这个说法,我是担心干爹他……”
不等我说完,德叔就低吼道:“你个狼崽子,这个你也信?”
冯永贵和赵有才听到了德叔的低吼声就过来问他:“明德啊,什么事让你对余娃子这么凶啊,他跟你都说了什么,之前你俩神神秘秘的,到底遇上了什么事情啊?余娃子还小,不懂事,你也别责怪他了。”
德叔却摇摇头说没事儿,指着我恨铁不成钢的骂咧一句,就回头跟他们说先商量怎么将周素芬和李勇的事情解决了。他看向村外说棺材这个时候应该也快到了吧!等棺材一到,就立即主持将他们母子俩下葬安息了。
没多久,就看见冯明亮的火山轮上绑着两具棺材,棺材下边空空的。
这不禁让我疑惑,他不是去拉货了吗?
冯明亮听我这么问,大骂了一句:“卧槽,这种事还能拉货,我刚准备拉货回来就接到我爸给打的电话,说先不拉货,拉两具棺材,李勇和李妈都在中午时双双死了,你知道吗,我当时极为的震惊,但还是去拉了两具棺材。”
说到这,他像想起什么,问着我:“浩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你到底还是不是我以前认识的那个余浩,总觉得这两天你给人的感觉很奇怪啊。”
我不满的回了一句:“草你大爷的,你还在怀疑我?”
“那倒不是,行,算了,我们先去处理他们母子俩的事情,这个问题还是留着以后再说。”说完冯明亮便兀自走开了,他负责撒钱纸,而放鞭炮的事情就交给我了我老爸,毕竟梁佳星走亲戚还没有回来。
我们村就我们三个年轻人在村里,其他跟我们同龄的都在外乡打工。
此次安葬的司仪是由赵有才主持操办的,虽然他还是要抬棺,而之前那几个抬棺匠虽然不太愿意来,但在赵有才好说歹说的情况还是赶过来了。
本以为这次会像投一次抬干爹下葬那样会遇上突发事件,但是这一次在过安神桥时异常的顺利,没有发生任何让人胆颤心惊的诡异事件。
在棺材下墓地的时候,赵有才拿出那个已经很是破旧的罗盘左测右测搞了好半天才确定下棺,大家都为此捏了一把汗,生怕位置放错发生莫名事件。
好在放下去时没有发生任何问题。
当我们走完一系列的程序后,大家也都招呼着相继下山去了。
而正当我转身离开的时候,从余光中看到在坟墓右上方跪着三个人。
他们都是低着头,手上还拿着什么东西,像是在缅怀谁,可是那个地方根本就没有墓地,我便转身跟上赵有才,指着那三个人说:“三叔公,那三个人为什么一直跪着不起啊,而且那里连个坟地都没有,我们来时都没发现?”
赵有才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了看,忙说:“那儿没人啊?”
“怎么可能,明明是三个人,手里还拿着东西,像是在上香。”
我确定的说道,那三个人好像听见了我的话,齐齐回头,而且还对我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这笑容简直让我终生难忘,嘴巴都裂到耳朵根了。
此时只见赵有才的脸都绿了,他忽然对我说:“快跑,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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