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问了这一句后,我们都沉默了。二叔问我们怎么了,这时旁边刚拿到东西的三婶儿过来跟二叔无不叹息的说:“李福生这一家真是惨啊,前几天李福生莫名其妙的在家里跳舞,然后就口吐白沫而死,还闹出一系列的诡异事。”
我爸妈连忙对三婶儿招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了,可三婶儿好像刹不住车子一般将这些天所发生的事情就跟说书人似的,讲给了二叔听,并说刚才他们之所以大多数人都在这,就是为了去找我的。
听了三婶儿这一番话,我心里很不爽的骂了一句:“他妈的长舌妇。”
二叔对着三婶儿礼貌的笑了笑,然后就客套的说了几句,然后对着我爸妈说他现在有些事情想要问问我,这个事情他们就不必参与了,我爸妈听了有些不太能理解二叔的话,但二叔告诉他们说,现在不是他们知道的时候。
看二叔这样讲话,我心里奇怪得很。
二叔拉着我去了我们家,因为二叔的家常年没有人收拾,他只好去我们家。
一到我家,我便去给二叔倒了一杯水,笑呵呵的说道:“二叔,想不到这十年里你居然发了大财,发财了也不跟家里人打个电话,你可不厚道啊你。”
二叔接过我递来的水,喝了一口:“你小子以为我不想啊,很多事情不是你小子想象的那么简单,余浩,你老实告诉我,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笑道:“二叔,你别听三婶儿那长舌妇乱说,我你还不信吗?不过干爹走后的这段日子里,我心里也很难过,对于干妈和李勇的死,我……”
一想到他们一家人相继死去,心里就发酸,泪水也跟着流了出来。也不知道该跟二叔怎么说,然后就坐在茶几旁边,对二叔说:“二叔,我其实也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这些事情,感觉说了会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但却又确实发生了。”
“你只管说就是了,二叔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二叔让我说下去。
随即我便将这几天所发生的事情来龙去脉都跟二叔一五一十的讲了起来。
包括捡信笺,接到未知号码来的电话,再是干爹死去,抬棺遇暴雨,干爹的尸体神秘消失,晚上有人敲我小门店的门,其后再是出现两个我,以及跟吴艳丽去调查干爹自己挖的坟,再到李勇跟我说村里还有一个人想害我,随后就是救护车的出现……
想起救护车,我便停下来问二叔:“二叔,你回来时看到救护车没有?”
二叔点点头说看到了,车子前辈撞得支离破碎的,还有一摊血。可是还没问出口就被我们给围得水泄不通,刚好又看到我们,于是就又给忘记了。
然后问我那救护车怎么回事儿?
我说:“那救护车就是一辆肇事车,村里几个长辈去查过,说那没找到肇事车主,那几个医生好像凭空消失一样的,在短时间内居然没有追上,警察过来要了笔录,不知道会不会查到这辆车子是从哪里来的。”
二叔听完后,问我还记不记得救护车的车牌号,我说记得。二叔然后边从兜里掏出手机,然后打了一个电话,让那头査一辆救护车。没一会儿那头也不知道那头说了啥,二叔只是说知道了,就将电话给挂掉。
而后又打了一个电话问这车号牌是不是他们医院的,那头好像说是,但这辆车子一直没有开走过,正在维修中,怎么会出现在余家村这里,还说我二叔可能是搞错了,不过他们会帮着查一下的。
二叔嗯了一声只说了句谢谢就将电话放回在桌子上。又掏出一包中华烟来抽出一支衔在嘴里点上,并还问我抽不抽,我说抽。他就将烟甩给我,我接过烟后也兀自点上,问他道:“二叔,其实在救护车来之前,我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吴艳丽曾经告诉我说那是个幽灵号码。”
二叔一听,连忙让我把手机号码递给他看。等他看到那个号码后,我见到他脸上似乎浮现出一片阴云,心里也开始随着他脸上的阴云而变得沉重。
担心这幽灵还真有可能是来自地狱的。
我问二叔怎么了。
二叔马上回过神来朝我笑了笑:“没事儿,只是奇怪而已,余浩,你以后不要相信那个姓吴的女人,最好不要跟她有交集,你不要相信任何人,绝对不要相信他们的话,也包括二叔在内,你记住了没有?”
“为什么?”
之前德叔听了我跟他讲的这事后,就莫名其妙的骂我说这你也信?
现在二叔让我不要跟吴艳丽走得太近,我都蒙圈了。二叔却淡淡的吐出一口烟对我说到:“余浩,你不要问那么多了,二叔这是为你好。”
二叔说完就起身朝着外面走去,还唉声叹气的喃喃自语:“看来余家村必然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啊,该来的总会来。”
我问二叔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说这番话是什么意思。好像吴艳丽也说过什么坟坑变坟墓,从此村里注定会走向一段艰难历程,这难道村里要出大事?
可二叔没有理会我,走到门口时,忽然转身:“余浩,你刚才说的那些事情有没有其他人知不知道?”我摇摇头说,可能只有德叔知道,他意味深长的哦了一下说道:“那就好,知道的人越少就越安全,我先出去一下。”
然后走了两步又对我说道:“余浩,你我的谈话不能跟别人说起。”
我木纳的点点头,感觉二叔今天回来好奇怪,都怪那个长舌妇,他妈的不捡好的说,说干爹死了也就罢了,居然说那么一堆废话干什么。
不过想到二叔刚才的举动,总觉得他哪里不对。居然一个电话就能让那边的人帮忙去查救护车的来历,而且那头对二叔还挺和气的,现在的二叔仿佛跟以前的那个二叔截然不同了。
要不是他那张脸与以前的那张脸相同,我都怀疑他是不是余久宏。
他怎么突然会问起这个事情有没有别人知道?而我说了可能只有德叔时他却说那就好,如此说来,二叔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东西,他这十年在外面都干了些什么事儿呢,曾经几乎接近颓废的他,如今风光大好的回来。
看样子还混得有头有脸的,当我讲述了这些事情后,他不像其他人那样露出惊讶的表情,而是一副深沉的样子,并告诫我不要相信任何人。
这是什么意思?
当他看到幽灵号码后的那个乌云密布的表情,他难道也认识这个幽灵?
看二叔这样,二叔现在似乎变得好神秘啊!都有些捉摸不透他了。
想不通,也就不去想了,然后就朝着外面走去。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而我也回到了那个小门店之内,刚躺下去思考这些天所发生的事情时,屋外面再次传来一阵敲门声,我紧张的问了一句:“谁?”
“你二叔,快开门,我有事找你。”外面的声音的确是二叔。
但我现在不敢相信了,他今天告诉过我不要相信任何人。外面那个很有可能就是什么东西变化的,我要是去开门,铁定上当,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为了不得罪他,也为了试探是不是,就说:“你骗人,我二叔从来都没有回来过,就算他回来了,怎么知道我住在这儿的,你到底是谁?”
最后一句我是吼着说出来的,目的就是告诉他我不怕他。
二叔听后踢了一下门:“你个狼崽子,快点开门,我怎么知道,你妈告诉我说你住在这儿,今天下午有些事情没跟你说完,不然这么晚找你做屁啊。”
真是二叔!我心里一喜,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然后又警惕起来,一般那些鬼东西都很善变,我得再试试他。于是就继续坐在床上对外面问着道:“好,你说你是我二叔对吧,那我问你,我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啊,我今年几岁了?”
“你个狼崽子,看我进来怎么收拾你,你生日是农历七月初七,牛郎织女相会于鹊桥的日子,今年你二十五岁了,快点开门,还废话。”
听了二叔这么说,我基本确定就是他了,便想了一下就去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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