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坐在警察局的椅子上,我心中颇多感慨,这才多久呢?又一次游历警察局。
人生那!真的是令人捉摸不定啊!
坐在对面的沐野,也有点啼笑皆非,尤其是看到我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我又没做坏事的脸,手中记录的笔,停顿了好几回。
“沐警察,我说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我眨着眼睛,不明白沐野为什么用那种哭笑不得的眼神看着我,这让我非常的郁闷。
“没、没有。”沐野收敛了脸上的表情,很严肃的回答我。
我更郁闷了,沐野肯定没有说实话。
好吧,这里是警察局,不是嘻嘻哈哈的地方。
“苗淼小姐,那你的意思就是,你们出现在古玩一条街,完全是去给人算命,没有其它特殊事情?”身份使然,职责使然,作为警察的沐野,面对有可能知道现场原因的我,那是抱着抽丝剥茧的心态,能了解多少就了解多少。
“沐警察,我已经重复说了很多遍,我和我家的小黑猫会去古玩街,完全是因为那里有两家店铺的老板找我算命,虽然我只懂皮毛,但别人相信我,我也要用尽十分的力气去回报。”我两手一摊,把在来警察局路上想好的措词给重复了一遍又一遍,说到最后,连我自己都相信了。
我去古玩街,是给古董店和茶水铺的两个老板算命,其它就没有什么事。
只是,我非常好奇,沐野他们怎么总会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呢?上次那个案子是,这个案子也是,是不是还有我不知道的什么存在呢?
我好奇心本来不大,可自从接触了这些玄乎的事情后,我就非常喜欢动脑子,到最后,脑洞开的也非常的大。
我用奇怪的眼神不着痕迹的盯着沐野,希望从这个帅哥警察那种帅气严肃的脸上能找出我想要的答案。
很显然,最终的结果是无。
“沐警察,我现在可以离开了吗?”呆在警察局已经有四五个小时了,小黑猫早就不耐烦,叽叽呱呱的声音,都快要把我的脑袋给炸开了,要是再不走,只怕小黑猫那个祖宗分分钟钟就要来给我上演一场,怎么‘爪拆警察局’了。
沐野看了看手中记录,又看了看明显不耐烦呆在警察局的我,思考一会后,才同意,只是让我手机随时开机,他到时候要找我。
“记住了,沐警察,我手机保证24小时开机。”我朝着沐野挥挥手,直接抱着小黑猫离开,这是小黑猫犯懒了。
我抱着小黑猫一离开警察局,手背上就被小黑猫挠了一爪,生疼生疼的感觉,让我恨不得立即把小黑猫甩开。
靠,也不知道这只臭猫又怎么了?好端端的挠我,我是皮超肉厚吗?
“蠢货,以后不准和那个人眉来眼去,要是再让我发现一次,我就挖掉他的眼珠子踩爆。”小黑猫恶狠狠地说道,我听着怎么觉得那么变扭呢?
这,就感觉像是,男友吃醋了,在向人宣誓主权。
这么一想,我被自己深深地恶寒到了,这种诡异的想法,真的是不能拥有。
“嘿,你管我和谁眉来眼去,只要我乐意就行。”越不让我做的事情,我就越想做,小黑猫又不是我谁谁谁,管的比大海还宽了。
“你乐意?”小黑猫阴森森的一笑,看着我的目光都透着寒光,仿佛我要是再和它作对,它就会采取某种什么行动似得。
我坚定地摇摇头,小黑猫现在的情绪不对劲,我可不敢再继续和它作对了,能屈能伸方为人上人,这可是我坚定不移的为人处世之道。
一阵静默无声,我抱着小黑猫坐上去酒店的的车,这次出门档次有所提高,不再是住**车站那边一晚七八十的单人间,而是住在市中心的连锁酒店,少说一晚上也要一百五六十。
这就是档次、格调啊!
小资的生活也不过如此了,我觉得我睡着了都会笑醒。
的车师傅很给力,很快就来到了位于市中心的连锁酒店,我和小黑猫付了钱后,看着高十几层楼的连锁酒店,都有种乡下人进城第一次见到,我都目瞪口呆了。
“蠢货,进去啊!”小黑猫用爪子推了推我,我疑惑的看向小黑猫,不知道它想要干嘛。
“怎么了?”
“进去,在外面傻不愣登的干嘛?”小黑猫刚平静下来的心又要暴躁起来,这么多年,还是碰到第一个让它如此暴躁易怒的人啊!
单人间很干净,墙壁上还被贴了壁画,看着就令人很舒服。
奔波了一天,还被请去警察局喝了好几个小时的茶,一到房间里后,我就累的不想爬起来,要不是小黑猫催着我去洗澡,我都能闭上眼睛就陷入深沉的睡眠中去了。
把自己洗的香喷喷,躺在干净柔软的床铺上,头埋在被褥里面,我快速地进入了香甜的睡眠中。
白雾蒙蒙,前面一颗老槐树,下面一位老人,扇着蒲扇躺在躺椅上,旁边是一个老式的留声机,唱着咿咿呀呀的戏曲,老人时不时的还跟着留声机中的戏曲哼上几声。
我在迷雾中看着,老人的兴致很不错,我的嘴角也牵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其实,我不认识那位老人,但却觉得老人非常的亲切,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丫头,来了怎么不过来和老祖说话呢?”
老人那经历了历史年轮的声音,穿透白雾进入我的耳蜗中,我心中一紧,果然被发现了。
但我没有感觉到任何害怕,脸上反而露出嬉皮笑脸的笑容来。
“老祖,你又在老槐树下纳凉吗?不是和你说了多少遍,老槐树上有虫子,你唱戏的时候张开嘴,虫子可会掉进你嘴里哦!”我打趣地开着老祖的玩笑,口气是那么的顺其自然。
“丫头,你来找老祖,到底是什么事,先和我说说看,别一来就耍嘴皮子。”
“我可告诉你,老祖年纪大了,可没有那么多精力和你斗嘴。”老祖眼角大笑,却用严肃的口气对着我说话。
被老祖这么一问,我在想,我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来找老祖的?
脑中对于这个问题,有些懵懵的,人也紧跟着停下了脚步,在那思考着自己到底因为什么事而来。
老祖睁开那双不大,却很精神奕奕的双眼,朝我这边看过来,随后眼中闪过一丝了悟。
老祖接着闭上眼,没有说什么,似在等我想明白。
咿咿呀呀的戏曲,听着有些熟悉,跟着哼了几句后,心中想问的事情,也逐渐有了一个影子。
我在老祖旁边的树墩上坐下,组织着语言,到底该怎么问出口。
摸了摸胸口佩戴着的玉佩,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到底该不该问呢?我很纠结。
就这么磨磨蹭蹭,一曲戏曲已经到了结尾处,那拉长的音,悲伤的气氛,已经感染了身边,老祖摇着蒲扇的手,也变成了握着蒲扇放置在腹部。
等这戏曲完了,老祖似乎在平静心情,而我脸上早已泪流满面。
“丫头啊!这情之一事,老祖年纪大了,无法给你更多的建议,可是你那玉佩之事,这是天注定的,你与他的姻缘,早在三生石上就有刻录了。”
“更何况,还是你自己亲自应下的这门婚事。”老祖不紧不慢的说着,看着我的眼睛,双眼中露出精明。
“我亲自应下的婚事?”我对这半分印象都没有,若不是经历了前面的事情,只怕我还不知道这婚约的事情。
“丫头啊!”老祖深深地无奈,叹了一口气。
“你年少无知时,自己在先生的婚约书上滴了心头血,还签上了你的名字,并且收了他的聘礼。”
“你说,这婚事是成,还是不成呢?”老祖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我,但是没有说更多别的话。
被老祖那么看着,我都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老祖说的这些,我都没有任何印象,就像是在听着别人的故事一样。
“老祖,你说的确定是我?”我问的有些干巴巴。
迎面一个茶杯被怒了的老祖朝着我摔过来,“若不是你,那还有谁呢?我苗家几代英明,在你手中给葬送了。”
“好好的,偏偏给我去弄什么阴婚,还初次见面就被人给定了下来,并且带了别人的贴身玉佩。”
“丫头啊!丫头,你可知道,这玉佩并不是一般的玉佩,这玉佩用的得到,是一件高阶法器,既能护身,又能攻击,给了你,可很是糟蹋了,糟蹋了……”老祖连连惋惜,听得我惭愧又骄傲。
“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丫头你快要出嫁了,老祖会帮你准备好嫁妆,你就安心等着当新娘吧!”
“那位先生,我虽然只是听说了名号,可是为人还是不错的,丫头你嫁给她之后,就要一切以夫为天……”淳淳的叮嘱,犹然在耳,我从恍惚的梦中醒来,梦境已经开始在我的脑海中淡化。
老祖,冥婚,先生……
这都是一个新名词,却都是与我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突然梦到这些,让我有些不适应,往旁边看看,正好看到睡得黑甜的小黑猫,我伸出了罪恶的魔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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