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命运酒吧比昨天早上来的时候客人多的多。
不同于其他酒吧DJ一响群魔乱舞的景象,命运酒吧依旧是另一位十分小清晰的女生在弹唱着民谣。
我坐到吧台的转椅上对酒保道:“一杯HapsburgGold。”
Hapsburg苦艾酒,标语是“我们没有局限”,高达89.9%的酒精浓度,一口闷下去之后像是被人狠狠在肚子上来了一拳。
我一边享受着这不一般的滋味,一边直勾勾的盯着舞台上。
弹唱的歌手如果是黄青青该多好。
我一直喝到了十点钟,此时的命运酒吧人反而越来越少,可能是因为这里的气氛和音乐实在不够嗨吧。
我坐在转椅上一动不动,但是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在不停的摇晃摇晃。
我再次端起酒杯,但已经空了,于是便对酒保道:“继续加。”
酒保是个比我还年轻的小伙子,估计没怎么遇到过类似我这种买醉不要命的人。
整整一支HapsburgGold都给我续上了,见我还要喝,他很不会撒谎的道:“对不起,我们酒吧HapsburgGold已经没了。”
我知道他在骗我,不想让我喝了,于是很干脆的说:“Bacardi151有没有,或者BalkanVodka也行。”
一听我连续提出的都是进口高度烈酒,酒保更是慌了神。
我心想这小子不会怕我没钱吧,于是乎我直接想抽出钱夹拿钱甩他一脸,迷迷糊糊的我发现,麻痹没现金卧槽!
哎呀我去,这一分神我直接就倒地上了。
一个背着吉他的熟悉身影正巧走进了命运酒吧。
...............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是在医院的病床上。
一看我身边他妈居然是柳道纯一!
于是我骂道:“你妈逼,怎么是你!”
柳道纯一白了我一眼道:“支那人,说话客气点,现在我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杀死你。”
卧槽,柳道纯一这货还跟我扯成语呢。于是我接茬道:“谁特么脱裤子把你露出来了啊!”
柳道纯一先是愣了两秒,接着整张脸气的跟猪肝似的。
“呦,看来能放嘴炮了,恢复的很快啊。那纯一我们走吧。”这时刚走进病房的黄青青叫着柳道纯一又往外走。
“别啊!”
这急的我从病床上起来就想追,结果双脚一落地。就跟软脚虾似得,压根站不起。一点力气都没有。
听到我摔倒的声音黄青青十分怜悯的回头看了我一眼,还是没有直接走,转身回到病房门口扶起了我。
她把我扶到床上之后告诫我道:“八十多度的酒你喝了整整一支,医院都差点没把你弄活。”
黄青青这样一说,我也是十分心有余悸。
黄青青帮我拿了个枕头使我半躺在病床上舒服了不少。
我拉住黄青青道:“我能和你单独说会话吗?”
黄青青鄙夷的看着我道:“我的怜悯心是有限的,不要过分了。”
我苦笑的扭过头道:“行,你走吧。”
没想到黄青青还真是软的不吃吃硬的,我这样一说她反而道:“给你十分钟。”
听到她答应了,我喜笑颜开的回过头对黄青青说:“那麻烦让这货出去吧。”
柳道纯一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不爽的走出了病房。
见他走出去之后,我才和黄青青聊道:“青青,就算那个柳道纯一救过你,你也不至于这样帮着他们吧。他是日本人,流淌着侵略我中华战犯的污血!”
“陈咏,你要是这样的话我可直接就走了。”黄青青很是生气的站起身来指着我鼻子道:“第一,别叫我青青,我和你没熟到那种程度。第二,我很讨厌别人骗我。顺便说一下你骗人也能不能编的真一点,歪曲历史事实这种事情骗得了谁啊。”
我完全就呆鸡了,黄青青说的第一我还能给认了。但是说的第二,说我骗她,歪曲历史事实又是什么鬼。难道日本侵华还能不是事实?
我很迷惑的问道:“那什么,你能说一下我哪里歪曲事实了吗?”
黄青青一言不合拉开病房的门就走了。
我心里那个郁闷啊,我这一番肺腑之言居然不说让人感到激动啥的吧,但是只是有点小感触给个面子不是。可到黄青青这咋就成了我歪曲啥历史事实了呢。
这完全牛头不对马嘴啊。
这时候我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那就是黄青青也是日本人!
因为日本从小学到大学的历史教科书都被那群小鬼子无耻的给篡改了,所以导致现在很多日本年轻人压根不知道有日本侵华这件事情,按照这样的剧本来说,也就完全可以讲的通黄青青为什么说我骗她了。
于是乎我拿出手机给许久未联系的张风打了个电话。
“喂,小咏啊,找风哥啥事,如果不是做大保健啥的话就先挂了吧。”电话那头的张风说话风风火火的,还是那么不着调。
我刚想开口,结果听到电话那头突然发生了什么。
隐隐约约的我好像听到什么扫黄查房啥的,我拿着电话喂了半天张风都没有再回答我什么,搞得我也只能挂掉了。
我的病房门被敲响了,我说请进之后,一个很年轻的小护士走了进来,很不意思的说:“对不起,您昨晚入院之后的费用只交了一千块钱押金,你看能不能先结算一下医疗费。”
我这才想起还有这茬,于是从钱夹里摸出了那天闫江给我的银行卡道:“能刷卡吗?”
小护士点了点头。
我将银行卡递给她道:“密码六个六,你去帮我刷吧,我懒得动。”
于是那个小护士便拿着我的银行卡走了。
过了二十多分钟,小护士还没回来,而张风给我回过来了电话。
“喂,小咏。”张风十分焉气的叫了我一声。
我很不安的问道:“咋了啊风哥。”
张风支支吾吾的道:“你.....那啥....能不能借我一万块钱。”
我心想张风平时也不会确钱用啊,这咋问我借钱也不说了,还是只接一万块钱,我很爽快的答应道:“行没问题,不过得第一下才打给你,我现在搁医院里躺着呢。”
一听要等会才能打给他钱,张风立刻炸毛了,“别介啊,你是我哥啊,快点打给我吧。”
电话那头的张风就差没叫我祖宗了,我问道:“怎么了啊风哥,什么事这么急。”
张风像个被欺负了的小媳妇一样,幽怨的说道:“麻痹,老子和一个妹子开房约会呢,结果这帮孙子硬说我嫖娼。我灵安局的证也没带,所以要我交一万块的保证金才带我去拿我的证件。”
对付张风的尿性我还能不清楚嘛,这货多半是嫖娼被扫黄的警察蜀黍给抓个正着了。
我哭笑不得的说:“那成,一会就去打给你。对了,你出去之后帮我查个人,黄青青,女,二十岁,照片我等一下微信发给你。”
张风感激的一口一个哥道:“那成没问题,咏哥你赶紧打钱给我发给你的账号就行了。”
挂断电话之后,那个小护士也回来了,她把卡还给我道:“替你交完费用了。”
我瞟了一眼她高原般的胸口的工作牌,原来叫叶月萌。我一副猪哥样的道:“叶美女麻烦你了哦。”
“你怎么知道我叫叶月萌?”叶月萌很惊讶的问道:“我看你送来医院时的一个随身背包里都是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你该不会就是阴阳先生吧。”
我没想到叶月萌脑洞一开,歪打正着的就猜中了我的身份。
于是我神秘兮兮的道:“嘿嘿,这个就不能告诉你了。”
叶月萌嘟着小嘴道:“不说就拉倒,我得继续回去工作了。”
“别介啊叶美女,那啥,帮我个忙我就告诉你。”我把她送回来的银行卡再次递到她手上道:“你去帮我打一万块钱给我一个朋友,回来我就告诉你。”
叶月萌接过银行卡道:“这整整一千万诶,你两次拿给我,不怕我携款潜逃了嘛。”
我笑着对呆萌的叶月萌道:“我能看穿你的心思和人品。”
叶月萌很受夸的,拿着我给他的银行卡,和张风发过来的张屁颠屁颠的就跑出了病房。
我打开微信,提前把黄青青的照片发给张风。
微信突然弹出一个可能认识的朋友,可不正是黄青青的微信嘛。
于是我点了下添加好友,没想到黄青青秒回了同意。
我同意在度娘上百度了一下中日战争,然后截屏发给了黄青青。
希望她能认真的去看看,知道到底是谁骗了谁吧。
发给去了好一会黄青青都没有回复我,反而张风给我发来了信息,说他已经拿到证件证明自己的身份了。
他还托一中央情报局的朋友查了一下,在中国没有找到黄青青的居民身份。而且他还特意又给一个在日本发展的朋友打招呼叫他去查,在日本的人口户籍中也没有找到黄青青这号人。
那么问题来了,黄青青到底是什么人,什么身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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