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更加的不安分起来，我从床上跳起来，走到窗前，眼前出现了一片片没有尽头的黑暗，我放佛从里面看到了一双眼睛，我看它的同时，它也在盯着我，这种感觉让我不寒而栗。我知道自己是因为过分的担心，从而产生了某些错觉，我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在心里不断的告诉自己是一名刑警，但是我真的做不到，我害怕失去她，真的很害怕，我甚至想到了一个可笑的想法，我要打110报警，这是一个普通人遇到不法侵害的时候的第一反应，在这种事情上，我也仅仅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但是我所学的法律常识告诉我，人口失踪要在案发24小时之后才可以报案，否则是不会受理的，我现在能做的只是等待，但是如果我的猜测是正确的，在这个等待时间里面，是足够凶手毁尸灭迹的。

我本身作为一名刑警，是不是可以利用这个特殊的身份请求上级部门能够通融一下呢？但是他们会为我开这个特权吗？说实话我不知道，我有好几次拿起手机又放了下去。

究竟在情与法之间我应该做何选择呢？

整个晚上，我几乎没有睡觉，完全处在一种恐惧、不安、担心、忧虑的环境中。

第二天一大早，我接到了老张打来的电话，告诉我去路口等他，他马上就到，我们要去医院走访一下那个老头。

早上还是很冷的，被外面的寒风一打，我瞬间清醒了不少，因为是冬天的缘故，天空还没有完全亮起来，我在路边站了一会，远远的就看见一辆JEEP打着双闪开了过来，老张把车停在了我的面前，招呼我上车。

“一夜没睡？是不是还在想昨天的案子，你小子不会留下心理阴影了吧。”我上车以后老张问我。

我知道我此刻的脸色一定很难看。我在想要不要把女友的事情告诉他，但是想想还是算了。还是等到24小时之后，如果还是收不到她的消息，再让相关部门帮忙吧。想到这里，我再次握紧了自己的手机。”

“我感觉之前在警校学的都是小儿科，第一次见到真实的凶案现场，说实话真的有些难以接受。”老张打趣道：“你要是第一次就适应了，才不正常呢，你还年轻，在这条路上还要走很久，总有一天你会适应的。”

我们到医院的时候，老头正在吃早餐，他的精神似乎好了很多，我们问了一下负责看守他的民警，他有没有说过什么，或者有什么反常的举动。

民警说：“这老头折腾了一个晚上，嘴里一直在说鬼啊神啊的，一直到今天早上才消停下来。”说道这里民警笑了，我想他应该是饿了。

老张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们也辛苦了，去休息一下吧，这里暂时有我们盯着。不用担心，别最后犯罪分子没抓到，自己先垮了。”

老头看我们进来了，放弃了咀嚼，一脸惊恐的看着我们。

“老同志，不要紧张，我们是重案队的，今天来找你了解一点情况。”

也不知道老头是在点头还是摇头，他吞吞吐吐了半天，才从嘴里面挤出两个字：“有鬼！”

我知道老头肯定是受了某些强烈的刺激，到现在还沉浸在恐惧之中无法自拔，看样子是无法从他的口中得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了。

但令我没想到的是，这个时候，老张一改平时的形象，突然对老头说道：“你在撒谎，你根本就没看见过鬼!”

老头突然变得很激动，身体瑟瑟发抖，口水顺着嘴角也流了出来：“我看见了，看见了，真的有鬼.....”老头是喊出来的，他此刻的表现，让我也不免相信了几分，他真的看见了所谓的“鬼”。

老张继续说：“你看见了鬼，你说那只鬼是什么样子的。”

老头的眼睛闪烁了一下：“红.....红色的衣服，它......可以在天上飞。

老张又加重了语气：“还有呢？”

“我看见它....在吃人,哎呀....”老头说道这里的时候，突然间停顿了一下，然后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头，脑袋用力的向里面钻，两只干瘦的小腿不停的在空气中乱踢。

之后无论老张问什么，老头一直在强调两个字：“有鬼！”

我不明白老张为什么要这么做，老头受到了很大的惊吓，本身已经很可怜了，为什么还要去刺激他呢。老张突然问我了我一个问题，如果你在受了某种强烈的刺激的情况下，我用同样的话去刺激你，你会做出怎样的反应呢？

我实话实说：“因为没处在这种情况下，所以我不是很清楚。这个假设我无法回答。

老张点头继续说：“对于一个受了强烈刺激的人，首先他的神经系统肯定是很紊乱的，在这种情况下会产生两个极端，一种是沉默不语，另外一种是胡言乱语或者是突然间的大叫。但是无论是哪一种都不会有老头刚刚的反应，你不觉得他整个对话思路都很清晰，从他报案开始一直到现在都在反复的重复同样的几句话。我听过他报案的录音，和现在所说的只字不差，这是很难做到的，正常人在不同的时间叙述同样一件事情，如果不是刻意的去记忆，是很难做到一个字不差的。

我还是表达了我的疑问：“可能是老头太过于害怕了，所以记忆才会那么深，而且他刚刚的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

老张说：事无绝对，你刚刚除了观察他身体上面的行为，有观察过他的眼睛吗？

我摇了摇头：“这和他的眼睛有什么关系呢？”

他回答我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一个人心里在想什么都会通过眼睛表现出来。”派人盯住这个老头，看着吧，这老小子身上肯定有问题，顺便再去调查一下他的家庭情况，看看家里还有什么人，晚一点我们再去一趟案发现场，我总觉得我们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会是什么呢？老张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向车子走去。

案子进行到现在，我没有一点头绪，我虽然不相信是鬼神在作怪，但是除了现场那组奇怪的印记和老头的讲述之外，在没有其他发现。对于我这个新人来说，刚进入重案组就遇到了这样的案子，我是该暗叫倒霉还是该暗自庆幸呢？

当天下午，负责外围排查的同事传来了一个好消息，死者的身份确定了，说道这里我不由得佩服起老张来。

案发的当天晚上，队里召开了一个紧急的临时会议，在会议上就死者身份确定的问题产生了很大的分歧，大部分人认为应该贴一张协查通报，同时在全市范围内要求各大辖区派出所进行走访排查。

老张提出了反对性的意见：“这种办法虽然可取，但是太耗费时间，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无力，最重要的是很可能在排查的过程中打草惊蛇，一但惊动了凶手，让他有了防备，后续会造成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也有可能狗急跳墙，在次制造其他命案，这个责任我们负不起。

这个时候，刘头问老张有什么点子。

老张说：“法医的检验结果显示，三名死者生前均发生过性行为，而且是自愿的，在什么情况下，这么多女性愿意和同一个人发生性行为，那只能是钱色交易。所以我认为排查的重点应该放在全市的各大娱乐性场所，三名死者很可能都是小姐。

据查，三名死者分别来自两家不同的洗浴中心，我和老张了解到地址以后，马上驱车赶了过去。但就在这个时候，局里面又接到了一起报案，再开往平山县的大巴车上面发现了一具涂满蜡质的女性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