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在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无私,有的时候,外人眼里的无私,往往是一些人在不能选择的情况下做的事情,也有可能是为了功利逼不得已去做的事情。总之,人活着,顺心就好,不要为了追求而去刻意的去追求,最后反而会适得其反。
我和小道姑终于登上了去往苗疆的第一班火车,此刻我的心里有着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东西,总感觉乱糟糟的,你要问我在想什么,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小道姑问我,你怎么了?是不是还在想案子。
我摇了摇头,现在我的思维陷入了一片泥浆,它堵住了我所有的思路,到现在为止,我的那些所谓的猜测,没有一个是正确的。我叹了口气,我是不是不适合当一名刑警?
小道姑说,师傅说过,欲速则不达。我觉得你就是太急于查清楚这件案子,你的这种心理,影响了你的认知和判断力。如果能看开一点,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收获哦。
我摸了摸她的脑袋,看着小道姑讲话时那张一本正经的小脸,突然间感动的说不出话,也觉得有些悲哀,想不到最后轮到一个小孩来教育安慰我。
这一路再无波澜,我们于第二天下午的时候到达了苗疆(因为特殊原因,只能用化名。),下车以后我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有长途做火车的朋友都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累,感觉整个人被抽筋了一样,只想尽快找个地方冲个澡,在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
因为提前打好了招呼,来接我的的当地同事早已经在那里等候了,在我的想象中苗疆一直是一个出美女的地方,那些如梦似幻的孔雀舞少女的身影一直在我的脑子里面游荡。我猜地方来派人来接我们,那些曼妙的少女是不敢想,最起码也要来个说的过去的。但是我一看到人,激动的心就跌落到了谷底。
来人是个胖子,准确点说是一个又黑又壮的胖子,为了装酷,这么冷的天,他竟然带了一副大墨镜,身体笔直的站在车站外面,手里举着指示牌,上面写着我的名字。
我叹了口气,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是从背后拍的他,但是他没有表现出过分的吃惊,操着一口不算流利的普通话看也没看的说:是h是来的许愿同志吧。我心说这人可真没劲,本想逗一逗他,但是他在第一时间戳穿了我的身份。
无奈,我过去握了握他的手:我是许愿。
他嘿嘿的笑了一声,我从裸露的牙齿上看到了一片午饭过后遗留下的韭菜叶子。这人也太不注意形象了,这句话我也没说,是小道姑小声说的。
“刘伯温,你叫我大刘就行。”他说。
我突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毕竟第一次见面,他又是的粗糙爷们,确实没什么好说的。
“我有点饿了”这个时候小道姑说。我知道她肯定看出了我的尴尬,这是在帮我解围。因为们不久前才在火车上面吃过东西。我赞许了的看了小道姑一眼,心说,这孩子可真机智。
大刘一拍脑门,你看看我这记性,你们坐了一路的火车,肯定又累又饿。咱们也别再这耗着了,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然后再好好睡上一觉。
在行进的途中大刘又不厌其烦的和我们说起了本地的特色小吃以及一些著名的旅游景点,给我造成了一种错觉,我们不像是来查案的,到更像是来旅游度假的。
大刘带我们来的是一家具有浓厚特色的过桥米线店,我不得不说,味道真的是没的说,比我以往吃的不知道正宗了多少,尽管我在吃过饭不久,还是足足吃了一大碗,小道姑也是吃的不亦乐乎。
在吃饭期间,大刘和我谈起了案情,不过我们没往深了说,这个米线店里面人多眼杂,我们害怕走漏风声。大刘告诉我说,他是这里的刑侦队长,也是我这次行动的搭档。这一点还是让我吃惊不小,连队长都是这幅吊样子,组里面的成员可想而知。
吃过饭,大刘带我去去了住处,是一家宾馆,大刘说,队里面的经费有限,暂且先委屈你们一下了。
有了之前小道姑被判掳走的教训,在入住的时候,我先检查了一下房间的门窗,确定万无一失之后,才和大刘说,这已经很好了,本来来这里办案就很麻烦你们了。
大刘显然对我的举动感到奇怪,他问我说,你检查的这么仔细有什么不对吗?
我借口说,我这个人有洁癖,入住之前总要彻底的检查一下,你别在意。
大刘说,干咱们这行,都是把脑袋别再裤腰带上,你的这种习惯不错,以后我出去办案的时候也要学习一下,说实话,我这人很糙,平时不太注意这些细节。
后来我问起了大刘养蛊人的事情,大刘告诉我说,根据他们的调查,你们反馈过来的两个人,一个前年就死了,还剩下一个住在遮龙山附近,大刘问我想从哪一个先查起。
我说,死人是不能开口讲话的,而且养蛊这门手艺不是每个人都能掌握的,那个死去的养蛊人,不确定他有没有传人。即使有,只怕也达不到长辈的火候。我看还是先从那个活着的查起吧。
大刘点了点头,但是他告诉我说,在调查的时候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很奇怪问他为什么,大刘说,遮龙山那位婆婆听说是个怪脾气谁的账都不买。前两年有个手眼通天的大人物,特地从省里去拜会她。听说连门都没进去。
还有这种事?我问大刘,也开始对这个养蛊人好奇起来,听三清老道说过,这个怪婆婆应该就是“陈阿婆”。
大刘说,我这也是道听途说,咱们也别太悲观,具体的情况要去遮龙山调查之后才清楚。
我问大刘遮龙山在哪,距离这里远不远,不远的话,可以先去探探虚实。
大刘看了一眼时间,今天是别想了,到达那里需要四五个小时,而且还不算后续步行的时间。最主要的是,大刘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听说那里晚上不干净。
大刘的话,引起了我的好奇,我问他怎么个不干净法。
大刘吞吞吐吐的告诉我,那个地方一到晚上就闹鬼。
我打断了大刘,你还相信这个?
大刘紧张的说,以前我也不相信,但是架不住每个去过那里的人都说遇见了鬼。
“你亲眼见过吗?”我问大刘。
大刘摇了摇头,我是没见过,不过队里面有人见过。那个见过的孩子现在都吓得有点神志不清了,说来也怪,白天看起来正常的很,可一到了晚上,就开始闹妖了,一个劲的笑,你问他啥他也不说话,就一直笑。你是没见过那样的笑声,别提多tm渗人了。
大刘绘声绘色的说起,我不免也相信了几分。但我不认为那是鬼神在作怪,联想起吴阿婆,我问大刘,他们是不是被下了某种蛊虫,所以才会这样。
大刘说,这个他就不是很清楚了,不过去过那里的人回来之后一个个都变得神经兮兮的。那个地方如果不是闹鬼,就是存在某种神秘的诅咒。
我和大刘说,一个人的恐惧源自于他的内心,在没有亲眼见到之前,先不要下定论,或许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
大刘点了点头,似乎同意我的看法。然后对我说,那我就先不打扰你们了,你俩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早上我来接你们。
送走了大刘以后,我问小道姑,有没有可以让人神志不清,一到晚上就狂笑不止的蛊虫。
小道姑想了一下和我说,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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