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刻纷纷脱离了大门形成了一条长长的锁链将云哲死死缠绕。
直到清晨时分,铭刻和红线才各自归位,那诡异的图案越来越淡,融入了云哲的身体。
云哲在迷茫中醒来,急忙看向了手臂上红线。
令云哲惊讶的是,红线竟然缩短了不少,从手腕缩到了胳膊肘的位置。
红线颜色也有了很大的不同,不再是简单的暗红色,竟然泛起点了点金色。
眼中所见,令云哲惊愕的目瞪口呆。
“难道这一切全都是因为老头媳妇的一顿毒打?她打我的目的根本就不是为了泄愤,而是为了帮助自己。”
云哲还真没有猜错,此时老头和他媳妇正在谈论着此事。
“云妹,你说昨晚你费了那么大的劲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应该能提高两成度过大劫的把握,最终结果如何全看那小子的造化了。”
老头的媳妇云妹长长地叹了口气。
“二小姐就这么一个儿子,他就是二小姐的命根子啊,哪怕我再不待见他,也不能不出全力,多年收集的灵药已被我全部打入他的体内,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二小姐现在怎么样了?”
老头有些忐忑不安。
“还能怎么样啊,为了救助云哲,二小姐可没少折腾,家里那些老家伙一个劲再闹,二小姐的日子很不好过。”
云妹忧心忡忡,老头听得紧锁眉头。
“都是那个混蛋害的,虎毒还不食子呢,那个混蛋把二小姐害惨了。”
“谁说不是呢,要不是那混蛋的家族毁掉了云哲的根基,二小姐又何必以身犯险去抢古卷,搞得现在仇家遍地。”
云妹长吁短叹,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把掐住了老头的脖子。
“老混蛋,听说你这十几年潇洒得很啊,喝酒赌钱是不是很自在?这些我懒得管你,可是你胆子真肥,竟然敢背着老娘按摩泡妞,我打死你个王八蛋……”
云妹一个翻身骑在了老头身上,劈头盖脸一顿拳头。
老头直接被打成了猪头,连连求饶。
“媳妇你冤枉我了,我也只是按摩一下,从不敢沾花惹草,不信你可以去调查。”
“你真的以为我没有查过?告诉你吧,你调戏过的女人最少有30多个,虽然没有和她们你上床,依然罪大恶极,老混蛋看打……”
足足殴打了一个多小时,云妹总算是气消了一半。
她一脚把老头踩在了地上眼神意味深长。
“给你个机会坦白,还有没有别的事瞒着我?”
老头纠结了很久,艰难的摇了摇头,云妹一下暴跳如雷抬脚就踹。
“有有有,我攒了一点私房钱。”
老头扛不住毒打选择了坦白。
云妹的眼睛一下就亮了。
“说说看,一共存了多少?”
老头举起了巴掌。
“五万?你特么想死。”
云妹抬脚就踹。
“500万!”
老头咬着牙报出了数目。
云妹踹的更狠了。
“我老实交代,存了五个亿。”
云妹噗通一下坐在了地上。
说实话,她刚才只想发泄一顿来着。
在听到老头报出500万时,云妹被吓了一大跳,真不知道老头竟然这么有钱。
可是她念头一转火气更大了,气的是老头明明有500万却隐瞒不报,这胆子太特么肥了,必须狠狠收拾。
这一收拾不要紧,直接揍出来五个亿。
我的老天,那该是多大一堆啊,直接把云妹吓趴下了。
她换了很久终于缓过劲来,抬脚就踹。
“你特么是牙膏吗?不挤不说真话,我踹死你个王八蛋得了。”
再次殴打了一个多钟头,老头差点被打死,终于不敢再有所保留。
所有的卡和现金瞬间易了主,一毛钱也没给老头留下。
不仅如此,还逼着老头签下了赔罪条款,半年之内要把这十多年的公粮尽快补齐,另外这半年的公粮也不准拖欠。
老头吓得脸都绿了两腿发软。
哪怕一周一次公粮,将近18年亏欠至少也有上千次,这样的话,一天最少要六次,他的肾真的吃不消……
“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老头流着泪被媳妇按倒在床上,卖力的开始了耕耘。
清晨时分,云哲和李婉早早吃完了早饭准备出门。
今天两人上学的排场有点大,两辆12座商务车一先一后,把她俩坐的悍马护在中间。
商务车里做满了人,显然是李辉找来的保镖。
云哲上车前专门打量过商务车里的人,那些汉子看起来个个都不简单,显然是久经沙场。
这一切让云哲对便宜岳父有了好奇,看起来这位岳父隐藏了很多东西。
今天的第一堂课是班主任的课,在正式上课前班主任一脸严肃。
“上课前通知一件事,我们班王健同学受伤住院了,我建议大家放学后一起去探望一下,最好全班都去。”
李婉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班主任停顿了一下做起了补充。
“同班三年那是缘分,大家都要珍惜,就这么定了,下午放学全班统一行动。”
他不给任何人反对的机会,直接拍了板。
要是个普通同学,班主任根本不会在意,比如像云哲这样的,哪怕死在了医院,他都懒得过问。
可是王健明显不同,王健的父亲手眼通天,他怎么可能错过这么个巴结的好机会。
在紧张忙碌中,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就到了下午放学时间。
班主任直接堵住了门口,云哲和李婉无奈,也只好跟随大部队一起赶往了医院。
医院的VIP病房里,王健脸色惨白的躺在床上,他紧闭着双眼,眼角有两道清晰的泪痕。
“宝贝儿子你别哭,你一哭妈就心疼,放心吧,妈妈会找最好的医生救治你,说不好会出现奇迹,你肯定能恢复如初。”
一个丰满的中年女子泪光闪烁,她死死的抓着王健的手轻声安慰。
她就是王健的妈妈田英,原本她前不久回了娘家,一天说儿子出了事就火急火燎的赶了回来。
王健泪流满面,母亲的话一下揭开了他心里的伤疤。
他询问过医生了,要是只坏了一个蛋蛋还不影响生育,可是两个全坏了,医生也无法补救。
这意思很清楚明白,通俗的说他彻底成了个太监。
这已经让他非常绝望了。
可是绝望的还不止这一点,她不仅碎了两个蛋蛋,连宝贝都被切去了一截……
医生叮嘱他以后小便一定要注意,不注意的话会感染,感染的后果很严重,说不好连剩下的那截都保不住。
王健越想越害怕。
他自动在脑海中脑补出一个画面。
他偷偷摸摸进了学校的卫生间后,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左顾右盼,直到确认周围无人窥探,才解开了腰带蹲了下来,嘘嘘嘘,开始了小便,那架势十足就是个女孩子……
这画面一出现,王健就泪如泉涌开始了哽咽。
他这么一哭,田英心如刀绞。
“孩子,你要坚强一点,我保证一定会不惜任何代价把你治好。”
“妈,你就别糊弄我了,我知道我恢复不了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一定要帮我报仇。”
田英为难的要死,嘴唇哆嗦了半天也开不了口。
“砰砰砰”一阵敲门的声音传来。
随后房门被推开,班主任李老师率先走进了房门,一脸殷勤的抓住了王健的手。
“王健你的伤势严不严重?伤在哪里了?让我看看。”
心里最大的伤疤被人猛的提及,王健的胸口好似被刺中的一剑,心如刀割。
其他的同学们也蜂拥着挤了进来。
问的话题出奇的一致,全都是问伤到了哪里。
王健犹如万箭穿心,憋屈的热泪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