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目瞪口呆，脑海中一阵翻江倒海，久久未回过神。

神乎其神，这到底是什么手段？

难道是传闻中的大宗师？

“不好意思，下手有些重了！”张凡确实有些不好意思，看似是普通吹气，其实他用了混元玉皇经的手段，并且用掉了辛苦积攒的一丝灵力，没想到混元玉皇经这么霸道凶悍，一看体内辛苦积累的灵力一点不剩，他又苦笑，一日不入先天，真的太弱了。

两人一听，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这叫下手重？

小兔崽子，你只是吹了一口气啊！

女孩想到自己被人一口气吹走，恼怒无比，听到张凡这话，更是气得要吐血，她爬起来，跑回老人身边痛诉，张凡顿了一下，也走过去。

“小友这一招堪称神技，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此等神功，老头子们不枉此生！”古老长叹一口气，接连被这少年打击，他都有些心灰意冷，心生退隐之意。

徐老也拱手致歉：“小友，是我们鲁莽行事了！”

张凡还礼，“小子张凡，是我下手不知轻重，下次定会注意。”

听到还有下次，徐老脸上表情凝住，身边的女孩狠狠瞪了张凡一眼。

“可不敢有下次了！”古老哈哈笑道，“小友如此厉害，想必小友师父功参造化，敢问小友师父可在金林？能否引见？”

张凡一愣，自己根本没有师父，算起来，九劫散人算半个师父吧，可他都死上百年了。

“我师父早已成仙，二位怕是无缘能见！”张凡摇头，九劫散人如不被人暗算，确实是当世仙人。

二老心有感触，已是垂暮之年，谁也不知大限之日何时降临。

“小友节哀，生老病死，这是必经之事！”古老感慨道，“不过小友少年有成，你师父定会十分高兴！”

“小友可是大宗师？”古老突然出声问，但看张凡摇头，又问，“宗师？”

说是宗师，两人都不相信，因为两人的境界已经无限逼近宗师，宗师手段他们知道一些，要做到像张凡一样一口气吹退别人，只有宗师上的大宗师才能做到。

大宗师，那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境界，传闻中能凌空飞渡，吐气伤人，摘叶飞花，可没几个人有幸目睹，就连二老也只知道有人晋升大宗师之境，但无缘拜见。

张凡摇头，其实他也不清楚，按九劫散人记忆里的境界划分，自己正卡在后天入先天，也就是修行之始，只有入先天，开始筑基才算是真正踏入修行之门，至于老人说的宗师，大宗师，他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宗师不是，大宗师也不是，难道是传闻中的武尊？”

如果说这少年是武尊，打死他们也不会相信，宗师之境能靠天赋速成，但武尊不一样，需要时间的沉淀，眼前的少年才16岁，绝无可能是武尊。

“哼，我看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宗师！”女孩出声哼道，余怒未消。

张凡闻言，一阵苦笑，看到他神情，二老十分惊愕，身为大宗师而不知宗师之境，这……这真是太荒谬了。

二老给张凡讲述武道知识，两人不介意给张凡上一课，相反很兴奋和激动。

你小子不是大宗师吗？你小子不是很牛吗？现在还不是乖乖听我们教导？

听完后，张凡才明白，修行境界分筑基、开光、融合、心动、金丹、元婴等，所谓宗师相当于炼气境，也就是先天之境，大宗师相当于筑基，至于武尊，二老说的很含糊，张凡觉得武尊应该相当于开光强者，没见过，他也无法证实。

自己卡在先天之境，却被错认成大宗师，但想到混元玉皇经的霸道和修仙者身份，张凡相信只要成功进入先天，他未必没有与大宗师一战之力。

“爷爷，既然那么厉害，干脆要他指点你们几招！”徐雪气鼓鼓说道，仍生张凡的气，同时也埋怨二老，让自己吃了个暗亏。

二老老脸一红，这丫头绝对故意的，两人已经一把年纪，要他们拉下脸去求眼前的少年，真有点做不到，正想找借口时，张凡开口道：“指点我怕控制不好力道，不过可以教几招！”

两人脚步虚晃，一个趔趄，早知如此还不如先开口，不过，想到张凡身为大宗师，确实有这个资格。

“徐老，古老你们的功法有问题！”

张凡开门见山，两人一愣，相视一眼很错愕，这从何说起？

徐雪挑眉哼道，“张凡，你别乱说，两位爷爷的功法是耗费巨量财物换回来的，而且经过大宗师斧正，已经练了十几年，怎么可能有问题？”

二老也疑惑看着张凡，这少年不是在胡吹吧！

“我不知道那大宗师看没看出来，但功法的确是有问题。”张凡淡然道，因为有九劫散人的记忆，其实他昨天就看出来了。

“这功法前期能让你们武道突飞猛进，但越练越慢，最后了无长进，二老武道至少五年在原地踏步吧！”

张凡每说一句话，两人脸上惊讶越来越多，到最后身躯一抖，脸色惨白，因为全说中了。

最开始修炼时，两人武道一日千里，当时他们很兴奋，以为自己是武道天才，接着越练越慢，最后卡在宗师门槛，怎样也无法突破，至今也有六年，两人只道是自己天赋不行，熄了武道之心，心灰意冷下，找了个灵气充足的地方退隐山林。

“张凡，你别瞎说，两位……”徐雪欲大声辩解，但看到二老神情，声音戛然而止，不会……真是这样吧！

二老死盯着张凡，突然想到一件事，既然这少年能看出来，那……应该也有办法解决吧！

两人心底有一丝火苗猛地蹿高，继而熊熊燃烧起来。

古老脸色狂喜，激动上前，抓着张凡，“小友，这功法我们耗尽千金才求到手，现赠予小友，请小友出手破开我等迷障。”

张凡摇头拒绝。

“张凡，你别不知好歹，知道有多少人为看一眼秘笈，天天来求爷爷？”徐雪气得不行，这武道秘笈何等珍贵，他竟然看不上眼。

张凡背着双手，傲睨得志，“这种粗浅功法，还入不了我张凡的眼。”

张凡是真的瞧不上，且不说混元玉皇经，就是在九劫散人记忆里随便找部最低级的功法也强过百倍。

二老想到张凡的大宗师身份，一阵唏嘘，这功法就是大宗师斧正过的，这少年又怎会看得上！难道这辈子真的只能止步于此了？

二老仿佛一瞬间被抽走了精气神，神情黯淡，暮气沉沉。

“功法在哪？”

二老身体一震，看向张凡，目光灼灼，“多谢小友，如果成功，恩同再造！”

徐老匆匆取来功法，是一本包装很精细的线装古籍，可见有多宝贝，封面是三个小篆“天云劲”。

张凡接过秘笈，随意翻阅几下，然后丢过去。

徐雪目瞪口呆，这就行了？这不是在骗人吗？刚想提醒爷爷，只听张凡很嫌弃地说道，“这么低级的武道功法，错误百出。”

说着也不管傻眼的三人，张凡直接纠出里面的错误，重新制定运功路线。

二老越听眼睛越亮，直接坐下，开始修炼，没多久，两人相视一眼，满脸惊愕，只这么一会，两人已经触摸到宗师门槛。

徐雪咬着嘴唇看向张凡，这个看似普通的少年，没想到武道修为如此之高，枉自己一直自称武道天才，和他一比，真是云泥之别。

这种落差感让徐雪眼神中生出一丝异样，只是她自己都没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