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她!
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和秘密,两者都是不想让人知道,可能有区别的。
隐私只关系到自己,且合法合规的,但秘密可能涉及到其他人或事,甚至极有可能是违背良心,不可饶恕的罪孽。
胡峰总结出来的观点,他觉得合情合理,因为他也有秘密。
那个怪异、离奇、噩梦般秘密,影响着他的童年,少年,甚至到离开那个鬼地方已经五年之久的他,心底阴影依然很浓。
胡峰,一米七三的个子,长得眉清目秀,颇为帅气,目前定居康定,经营着一家彩票店。
平日里客源不不多,不过当初从那鬼地方搬下来的时候,那些视他为“灾星”的村民们给了他与奶奶两人一大笔钱,不用在为吃喝发愁,所以胡峰这个人没什么大理想,属于混吃混喝等死的这种类型。
彩票店生意不佳,尤其是近两个月来,来他店内买过彩票的,居然没一个人中过奖,连最基本安慰奖都没有,这一传十,十传百,很快便没人来他店内买彩票了。
胡峰坐在电脑台前,统计了一下,近两个月的销售数量。
双球彩票四四四四张,刮刮乐四四四张,这数字真他娘的邪门,不吉利。
该不会与那“劫灾”有联系吧,胡蜂一想到这儿,脸色不由郁闷了起来。
心想着;在等两天看看,如果再没有客人的话,便关门大吉,等过了今年再重新开业。
反正这房子是晨伯的,不要租金,随便住的。
晨伯是那个鬼地方唯一对他好的邻居,五年没见,也不知道如今怎么样了?
“小兄弟,想什么呢?来两张彩票。”
胡峰的思绪突然被打断了,抬头打量了一下那个人,有三十出头,戴着大墨镜,几乎遮住了半张脸。
“机选的吗?”胡峰判断这是个新客户,以前从没来过他这里买过彩票。
“嗯!”
胡峰随机从彩票机上打出两张彩票递给那墨镜男子,不料墨镜男子看到他的手以后,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小伙子你的手相大凶啊!”说着,墨镜男子将他的墨镜摘下,两只眼瞳内全是惊悸神色。
“松开,你是不是有病啊!”胡峰挣开这个男人的手,心底暗骂晦气,神经病。
“小伙子,我没病,不过你有病,厄灾之症啊!”那男子古古怪怪说道。
胡峰像是被戳到内心痛处般,一拍桌子道:“滚!”
“小伙子不要急嘛!做生意讲的是心平气和,我先给你说说,如果没道理,你可以再将我赶出去,你的掌纹拢合在一起呈心状,而摊开的话,是一个似田非田字,这两种纹路并合重叠在一起的话,生成了一个晦丧至极的鬼字,就是令人谈之色变的百劫鬼。”
他顿了一下,戴上墨镜继续道:“百劫鬼,凶相之首,其相非面相,而是手相,它的可怕之处,想必你已经经历过或者见识过了吧!呵呵,我叫齐越,是个半吊子算命先生,若是以后遭遇了什么不干净的事情,可以去老城区金塘古街找我!”
胡峰脸色变了变,没有吭声,那位叫齐越的算命先生说的他心底忐忑没底,回想了一下,他的人生确实够她娘操蛋的。
“白买了,彩票肯定是中不了....“嘟囔着,齐越将手里两张彩票攥成团,扔到垃圾桶,戴上墨镜走出了彩票店。
胡峰并没有阻拦这个算命的先生,不是不信,而是谨慎,五年前有一位比他还要有名许多的风水大师给他看过....
断言他是灾星,无解后,被那些村民赶了下来。
他不恨那些村民!
他也不恨那位张天爱的女风水天师!
毕竟连累了那数十人枉死,包括自己的父母,他只是想躲起来,不被任何认识的人找到。
照顾好奶奶,好好活下去。
胡峰沉默了许久,咧嘴笑了一下,站了起来,从彩票机台前,走到店门前,看向街道。
五米宽的街道上,人来车往,他总觉得要发生了什么了?一抬头,看到了对面五楼上一个女人站在阳台前的窗户框上,他的视力极好,甚至可以看清她脸上表情木然,眼眸内透露着死一样的绝望。
“不好!”胡峰心底察觉到不妙,还没做出反应,就看到那个女人直挺着从五楼栽了下来!
砰的一下,砸在坚硬的街道上,没有动静,显然是死了,还没有结束,一辆疾驶而过汽车压了上去。
那个女人尸体犹如西瓜般开裂,一个圆滚滚的东西飞到了胡峰彩票店前。
胡峰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地上圆滚滚的东西,赫然是那个女人的头颅,他突然生出一种预感。
回来了,劫灾再次席卷重来!
胡峰明白了,先前卖出去那么多彩票没中的原因,那是因为预兆,想到这里,他突然生出一种无力、颓废感觉。
砰、咚、砰、
街道上开始发生撞车事故!
“太他娘的可怕了,送完这份信赶紧回去,吃根辣条压压惊,”一个骑电车邮递员突然在彩票店前停了下来。
邮递员取出一封信,“乐彩投注站555号,胡峰收!”抬头看了一眼彩票店名字。
“你叫胡峰!”
胡峰面色有些怪异,点了点头,不知道那名邮递员是胆大还是没看到他面前那个女人头颅,同时心底有些疑惑,是谁给他寄的信呢?
知道他住在这个地方只有两人,晨伯及他的女儿佩儿姐,晨伯已经有五年没有联系过他了,以前佩儿姐经常会来他这里坐坐,不过自从两年前去了上京后,两人间便断了联系。
邮递员刚要将信递给这个叫胡峰年轻人,突然看到地上那颗圆滚滚的头颅,当场吓得面色发白,浑身哆嗦。
“卧槽,这是头!死人了啊!“邮递员说到最后,忍不住喊了起来,将信封扔给胡峰,骑着电车一掉头,加起油门,嗡的一下不见了踪迹。
那封信没有扔到胡峰手里,而是轻飘飘落到地面上,距离胡峰不远,他走了两步,将信封捡起来一看,只见信封寄的地点上写着:“宫嘎山---钟村白啸寄!”
胡峰神色一僵,是那个鬼地方寄过来的!
纵然是他的老家,他的家乡,可胡峰他丝毫不愿意再看到宫嘎山--钟村这五个字眼。
胡峰下意识想要撕掉这封信,但想到刚才发生那一幕,面色复杂,犹豫了一下,将信封装进衣兜内,随之把彩票店门锁上,朝家里走了回去。
胡峰老家钟村,在那个号称蜀山之王宫嘎雪山半腰,距离康定有数百公里远,那个地方与世隔绝,全村共五十三户,近三百多人口。
因为村落内有一座钟楼,而被称作钟村,屹立在千米高;宫嘎雪山上的村落自然有他的神秘之处,据胡蜂知道的轶事就有两三件。
轶事1:钟村的由来,村谱内描述钟村原是康定镇附近小村,在百年前,第一任村长胡正奇带领下,全村不知因何原因,一夜之间便搬迁至宫嘎雪山半腰处。
轶事2:村中老人都传闻钟村第一任村长胡正奇并非普通人,而是身怀诡异能力的奇人异士,要不全村五十三户,不到三百口人,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全都搬到数千米高宫嘎雪山半腰处?还有不靠谱传闻说胡正奇曾经在宫嘎山深处看到蟒蛟渡劫。
。。。。。
胡峰住的地方距离彩票店不远,十多分路程,走到一半路程,胡峰忽然脸色微微一变,这白啸是钟村村长之子,比他大五六岁,因为岁数差距的原因,两人基本上没打过交道。
他怎么会寄信给我呢?
想着,胡峰从口袋内掏出信封,撕开看了起来,不多时面色阴沉了起来。
原来钟村平静了五年后,却在一个月前陆续发生起来死亡事件,村内仅存的五名老者神秘死亡,无病无灾,却离奇去世,连从康定请来的名医也瞧不出症状。
数天前连年纪不大,才刚刚五十出头的古月晨也神秘死亡,所以白啸想请他回来参与调查一下。
晨伯也死了?
胡峰脸色苍白,信看到最后已经被他攥成团,心情复杂纠结,更多的是失落,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他离开后还会发生这种事情?
该死的!
信上白啸说的死亡事件,基本上都是老人,那么他奶奶该不会也有事情吧,想到这里,胡峰脸色大变,紧着朝住的地方跑去。
回到家中,胡峰看到奶奶背靠着他,坐在客厅里面的阳台上小憩,不由松了一口气,轻步走了过去。
“奶奶!”胡峰轻喊了一下,没有回应情况下,胡峰眉头微皱,低头首先看到的是她奶奶膝盖上,放着一个他从未见到过漂亮方形紫金匣子。
胡峰忽然察觉到不对劲,奶奶的手干枯如鸡爪般,包皮骨头看不到丝毫血肉。
胡峰心头一颤,一把扭过椅子,奶奶脸上没有血肉,没有眼瞳,整个脸面干瘪犹如干尸般,瘆人般可怕,他一屁股跌坐在地,大叫了起来。
“我操他妈的,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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