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接到了一起报案,是打捞队那边打来的。他们说,昨天晚上有一对夫妻开车的时候闹别扭,因为在车上动手,所以将车子开进湖里去了,人所幸没事。打电话给他们这边让帮忙捞车。但是,今天在他们派人下水捞车的时候,在那辆沉车的旁边发现了一具尸体。
尸体是一具女尸,浑身赤.裸着被人反绑着连上重物沉进了湖底的,根据法医推断,这具尸体应该是死了有五六天了,并且那时候应该是被人活活的给沉进湖底的。
由于尸体身上没有任何可以表明其身份的东西,再加上事发地也没有监控,所以一时间警方也无从下手。
在经过基本的解剖及对尸体的检查以后,这具尸体是只好先将其放在停尸房了。
警方发布了认尸信息,希望能有人认出并提供这具尸体的身份信息,以此来作为一个突破口,好方便对这件无名尸案的调查。
但是茫茫人海中,这具尸体就像是凭空出现在这座城市里的一样,似乎并没有人能认识这一具尸体。而正在警方毫无头绪的时候,一件古怪且恐怖的事情却发生了。
那具尸体在监控下面竟然自己坐了起来,然后又旁若无物的一般在停尸房里消失了。
且不说那具尸体的消失,单说当时在这座城市的城郊处的一栋私人小院里。一个看上去十分有气质且长相不错的男人当时正坐在客厅里面看电视。
他看到警方发布的认尸信息后,将眼睛闭了会,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事。随后他才睁开眼睛,似自言自语般的说了句:“两个蠢东西,什么时候吵架不好,偏偏要在那个时候吵。”
在他的身后侧,有一个身穿红色衣服、满脸阴郁色的小男孩慢慢的凭空出现。但这个男人却并不感到吃惊,甚至是连回头看上一眼也没看。
那个小男孩在身后说:“她应该已经是有了些灵性了的,请问师傅,您不去找她吗?”
这个男人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笑着说:“不用,她应该会来找我的。你去准备一下吧,等她自己来。”
小男孩应了一声,又在原地消失了。
深夜的街上总有些放纵自我的人,比如此刻,就有两三个刚刚喝完了酒,相互搀扶着说着些疯话的人。他们满嘴胡话,借酒耍疯,指天骂地,埋怨世界,以呈己能。恍然间,不知是错觉还是怎的,他们都觉得自己的身上一冷,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哆嗦。更有甚的,他们似乎是感觉刚刚有一个什么东西从他们的身上穿过去了一样。
下意识的回头,却见到有一个身穿着像是医院里面的病号才会穿的那种蓝白相间的病号服的女人。
那个女人背对着他们往前走,单看背影,那个女人的身材很不错。其中一个浮浪之心顿起,对着那个背影吹起了口哨,那个背影似乎被他给吸引了,回过头来看他们三个。
但只这么一见,那三个顿时觉得身上的酒意减了一半,头脑也似乎马上就清醒了很多一样。因为他们见到那个女人浑身水淋淋的,那种脸色、神态当是属于死人才会有的。而且那个女人对他们笑起来那么的诡异。
这三个吓的顿时噤若寒蝉,不知道是心里原因还是怎的,他们感觉今天的这一个夜晚似乎与往常有了很大的不同,就连风,也是属于那种可以让人感到心里发冷的风。
女人没理会那三个被吓得狂跑的人,她只是直走,一直到了城郊的一栋小院子前才停下来。
这里她知道,但并不熟。因为以前那个对她很好的男人只带她来过一次。但这就足够了,因为她知道在这里可以找到那个男人。
她在院子门口站了一会,像是在考虑应该用什么样的方式进去一样。最后她来到墙边,径直的穿墙进去了。
院子里面很空荡,就像她上一次来的时候一样,因为这里面只住着那个男人一个人。她看到客厅里面的灯是亮着的,里面有电视机的声音传来,而她也能看出,那个男人此刻正坐在那里看电视。
这很好——她是这样想的,‘我应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出现在他的面前呢?’
她又这样想。
自从被里边的那个男人用酒将她灌醉后,又把她沉进了湖底。如今再次醒来,她发现自己的身体可以做到实幻自如了。
所以,为了‘报答’那个男人对她所做的,她决定应该用最有视觉效果的一种方式。
她将自己那原本就水淋淋的头发弄的更加的乱七八糟,特意的弄成披头散发的样子。因为她马统领会以这个形象猛地出现在那个男人的面前。
真想看看当他看到我这副模样的时候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反应——女人这样子想。
当她迈着小碎步,正准备让自己的身体变成虚像的时候。猛然间,她感觉有一个什么东西握住了自己的手。
她低头去看,却与一双也正在看着她的眼神对撞在了一起。她看清楚了,握住她手的是一个身穿红色衣服的小男孩。
那个小男孩看着她,对她露出了怪怪的笑,嘴里说了句:“姐姐,你终于来了。”
女人看到那小男孩,觉得十分的不舒服,这个小男孩身上的阴气远要比自己身上的强的多。
女人被他握着的手,竟感觉有一股十分让人难受的阴寒之气正通过那只手传遍她的全身一样。
女人想要赶紧将自己的手从小男孩的手里抽出来,但是无论她怎么挣扎,却都是无济于事。小男孩的手就像是钳子一般的牢牢的锁住了她。
她想要将自己的身体淡化掉,但也是无论她怎么努力,身体就像是电视短路了一般,在那里虚虚实实,终归的,挣不开那小男孩的手半点。
这时候,原本在里面看电视的男人站了起来。他像以往一般,闲庭信步的慢慢踱了出来。
他还是跟以前一样,外表看上去温文尔雅,一副凡事都尽在掌握中的自信微笑。
他看着院子中的那一大一小的两个阴物,嘴上微微含笑,用手摸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的说道:“你来了!”
这话显然是对着那个女人说的。女人见到他,眼睛里面像是能冒出火来一般,将牙齿咬的‘格格’作响,那模样,像是恨不得要将这个男人生吞活剥了似得。但她也无可奈何,因为她始终都挣不开那个抓住她的小男孩的手。。
男人没理会她的那副凶相,示意小男孩放开她。小男孩如命。
刚得到解脱的女人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用尽了所有能耐的向着男人扑了过去——但是,她马上就绝望了。
只见,男人向着她轻轻的挥了挥手,她的身体就像是被一股子什么力量给锁住了一般,竟然就那样的漂浮在半空中,纹丝也动弹不得。
男人似乎并不想跟她解释什么,只是轻笑了一声。随即,便转身向着一旁的侧室走去。
女人也不知是怎么了?漂浮在空中竟像是磁铁的一般被男人给吸引着,男人走,她便不自觉的跟在男人的身后飘着。那感觉,就像是男人用一根无形的线在放风筝一样,而她,就是那个被放的风筝。
男人走进了一间侧室,开门进去后。只见里面灯光暗红,气氛十分的压抑,又颇显得十分的诡异。
在这间屋子的正中间供奉着一座神龛,神龛里的神像是一个长相极丑的、浑身漆黑的、又显得凶神恶煞的塑像。虽说认不得这究竟是那一尊神,但单看着架势,就能够想到这绝非什么善神。
男人点了三柱香,很恭敬的给这神龛中的神插上,又拜了几拜。而后才又回身看了眼被制住的女人,不过这一次看,那却是极其阴狠的眼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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