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意外不?”
方文嘴里含着跟狗尾巴草,嚣张地问。
上次在大街上当众放屁,还用嘴放屁,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强烈的恶心让他难以进食。
心里对秦牧更是恨得入心入肺!
于是,他便花重金亲手导演了这场绑架。
“呵呵,不意外,疯狗嘛,不乱咬人,怎么符合它畜生的身份?”
秦牧嘴角一勾。
表情中的讥诮让方文心里头的小火山接近爆发的边缘。
“玛德,你这是在找死!”
方文怒火中烧,把嘴里的狗尾巴草吐出。
一把夺过隔壁马仔的铁棍,猛地往秦牧的头上一敲。
这一棍,真心狠,直接用尽全力。
看那样子,是想直接一棍把秦牧给放倒。
但,现实总是比撑衣杆更具骨感。
“砰!”
“咔擦!”
清脆的骨头碎裂声响起。
剧痛排山倒海般传来,方文脸色一白,鼻孔一张,小眼一瞪。
“啊!”
叫喊声撕心裂肺。
方文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秦牧的速度那么快。
嗖地一下就诡异地躲开。
下一秒,奋力的一击更加诡异地竟然直接敲打到他自个儿的膝盖上。
“扑通!”
方文双腿彻底支撑不住,直接跌跪在地上。
“哎,我说狗狗,想要骨头明说,不用下跪这么大礼的。”
秦牧伸出右手,粗暴地摸着方文的头顶,笑嘻嘻地说。
“混蛋!”
方文牙齿都快要咬掉,浑身剧烈地颤抖。
“给我杀了他!”
声音悲愤,近乎疯狂。
很快,大汉和几个马仔应声冲了过来。
大汉四肢发达,冲在最前面。
“揍死你丫的!”
大汉怪叫一声,毫无保留地使劲力气。
铁棍摩擦着空气,发出一声刺耳的“咻”声。
自己的雇主被打,要是再不表现。
不仅钱收不到,恐怕以后名声也得坏。
“死!”
一声落下。
“砰!”
棍子却直接砸到了地上。
大汉虎眼猛然一睁。
人呢?
下一秒,秦牧诡异地出现在大汉后面。
“啧啧,你的身材真难看。”
秦牧淡淡地说。
大汉汗毛四射。
“砰!”
一脚狠狠地踹在大汉的屁股上。
“啊!”
大汉像一颗导弹,飞射上天空,又重重地坠落在地上。
彻底失去战斗力。
后面的马仔身影猛地一滞!
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出了恐惧。
最具战斗力的老大,竟然就被这么三下五除二地解决了。
连这小子的衣服都没碰到。
“杀!”
仿佛是为了壮胆,马仔们的声音喊得特别给力。
像一窝蜂似地狂涌过来。
“砰!”
“砰砰!”
秦牧也没多余的动作。
一脚一个。
甚至连手都懒得出。
把七八个人直接堆在一起。
远远看过去就像是一座小山。
嗯哼声,哀嚎声,此起彼伏。
方文在一旁看着眼睛都要掉出来。
喉结不断在耸动。
大滴大滴的汗珠子拍打在泥土上,很快就消失不见。
“大…大…大哥!”
方文的嘴唇变得紫青色,哆嗦着求饶。
“咔擦!”
方文的左手,断。
“咔擦!”
方文的右手,断。
他整个人摊在泥土上,时不时抽搐下,狼狈至极。
“你喜欢周杰伦不?”
秦牧很是友好地问。
方文一时没反应过来,习惯性地摇头。
“啪!”
随着一声巴掌声,方文的右脸高高隆起。
眼泪吧嗒吧嗒地掉。
哭丧着脸,又讨好地点点头。
“嗯,喜欢就好。”
秦牧甩了甩打得生疼的手掌,很诡异地说:“接下来的时间,就交给你们现场演绎《菊花台》。”
说完,秦牧提起一根银针,朝着那个人山走去。
“咻咻咻!”
秦牧飞快地在他们身上刺了一针,然后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方文隐隐中有些不安,一直在苦思着《菊花台》的暗语是什么。
“嗖!”
“嗖嗖!”
诡异地,原先还在地上半死不活的马仔,突然站立起来。
双眼发红,四周乱望。
似乎在寻找什么猎物。
当看到在地上白白嫩嫩的方文时,全都留下了口水。
并如狼似虎地扑了过去。
方文瞬间秒懂!
难道是“菊花残,满腚伤?笑容已泛黄?”
“救命啊!你…你对他们干了什么?”
方文忍着剧痛想挪动,奈何一点也动不了。
“没事,我只是用银针催发了他们最原始的本性,简称催情!接下来的一幕,很儿童不宜,我先撤,对了,你开来的卡宴,我笑纳!”
说完,秦牧就直接坐上车子,一溜烟地回城里。
时不时传来几阵非常儿童不宜的叫喊声。
车上的秦牧一想起方文将要面对的残酷,就忍不住夹了夹腿。
……
秦牧回到家门口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是傍晚。
刚推开门,里面就传来一阵阵的嘈杂声。
听起来还很是热闹!
“妈!”
秦牧跟母亲打了个招呼后,就施施然地坐在座位上。
“看,你教出来的好儿子,连外公,舅舅都不叫,成何体统?”
说话的是一个花白胡子老人,嘴唇很薄,一看就是刻薄的人。
他便是秦牧的外公,冯威涛。
“爸,现在你信了吧?就是这逆子,把杰辉给打进医院,甚至,连我都挨了他一巴掌,简直就是无法无天了!本质就是个野种!”
冯奇一想起那天在秦牧家里挨的一巴掌,心里的火就蹭蹭蹭地往上窜。
“天杀的,就是你打我宝贝儿子,老娘跟你拼了!”
话刚说完,冯奇的老婆胡凤拎着个包就往秦牧脑袋砸去。
活脱脱地就是个泼妇!
“砰!”
“啊!烫死我了!烫死我了!”
秦牧在包包打来的时候,稍微往右边一侧。
轻而易举地就躲了过去。
胡凤一个趔趄,倒在茶几上,刚泡好没多久的茶水直接泼在身上。
“混账东西,在我面前也敢动手!”
冯威涛的老脸一绷,山羊胡子一吹,怒气冲冲地吼出声。
“哦?你眼瞎吗?没看到是她打我然后自己不小心打翻茶杯?”
秦牧勉强翻了下眼皮看这个老头,说实在的,心里头并没有一丝亲人的亲近感。
“长辈也会错吗?她打你是为了你好!一切都是为了你!”
冯威涛语重心长地说。
“屁!”
什么狗屁理论!
秦牧翻了翻白眼,懒得理这个老家伙。
“你!”
冯威涛一时语塞,平常在家里已经习惯了说一不二,哪里敢有人反驳?
更加别谈敢说自己讲的话是屁!
“好!好!好!”
冯威涛接连说了三个好字,脸色阴阴沉沉:“多余的我就不多说了,今天,梦华你这房子必须给冯奇,否则,以后你就不是我们冯家人!”
“爸…给…给了哥,我和小牧就没地方去了,我们孤儿寡母的,我们……”
冯梦华终究是个妇道人家,说着说着,眼泪就像掉落的珠子一样哗啦啦地落在地上。
“混账,你们娘俩的生死和我有关系吗?我现在关心的是我儿子,借了你们钱不还用房子抵债去哪里也有道理!”
冯威涛虎眼一瞪,直接把冯梦华到嘴边的话都吓得吞进肚子里。
秦牧的眉头越皱越紧。
双拳也微微握起。
这家人的话,过了!
“对啊!你知道我们家冯奇现在是什么身份吗?他可是洛氏集团旗下五星级酒店的经理!每个月光奖金就好几万!”
一提起冯奇的工作,胡凤的眼睛就直冒金星,一脸的骄傲。
那可是洛氏集团啊,全市经济实力最强的企业之一。
福利好得简直是变态。
“对!现在冯奇难得为我们冯家光宗耀祖,成为洛氏集团的酒店经理,这可是无上的荣耀,以后我们家的发展,还得靠他!所以,今天这房子你们是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冯威涛挺了挺腰杆,很显然,在他眼里,冯奇的工作已然是无上的荣耀。
冯梦华的头,点得更低。
秦牧的嘴角,却露出一丝玩味的微笑。
洛氏集团,不就是洛天的产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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