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运喜恨啊!
本来之前村长赶过去,他还精神大振。
他觉得自己肯定要翻身了。
毕竟村长可是自己亲三叔,他不帮自己,难道还能帮外人?
他想的很好,不光要狠狠的收拾任木一顿,还要在村长面前好好的卖卖惨,哭诉几声,说什么都得让村长同意自己收任木客人的停车费。
真不行的话,就让家里的两个老不死的上,让他们直接去跪在村长家门口。
父母跪儿子,那可是要天打雷劈的。
到时候还怕村长不就范?
他不答应都不行了。
敢摇头,枕壶村的人能把他脊梁骨给戳碎了。
只要村长能点头,其他人就更好说了。
村里职位最高的村长都同意了,村委会的人还会不给面子,说半个不字?
行,就算万一有人提反对意见,那也没关系。
任运喜太了解这帮人了,大不了自己挣到钱之后,咬咬牙,分给村委会一半。有利可图的情况下,这些人比谁冲的都快,就不能不答应。
到时候拿着村委会开的证明,上面再盖个小公章,那自己这个生意做的,就真是名正言顺了。
任木太再怎么有意见,也得憋着。
你一个村民再牛逼,还敢跟村委会起刺不成?
至于会不会再挨揍?
到那时候任木要还敢动手,那枕壶村可就真没有他的容身之地了,生意也别想做了。
任运喜觉得任木不可能这么傻,多半只会咽下这口气,忍气吞声的认了。
结果万万没想到的是,任木居然拿出了村里开的文件,证明那块空地是他私人所有的。
这一下,任运喜真的慌了。
不光这顿揍要白挨,面子丢完了,连自己的发财大计,也要直接胎死腹中了。
而让他更没想到的是,后面又突然冒出来个记者,吓得村长也直接缩缩了,连放个屁都不敢太大声,更别提继续收停车费的事情了。
这让任运喜更恨了,甚至连带着把这个村长三叔也给恨上了。
你可是村长,一村之长啊!
就算他任木有村里开的文件,又能怎么地?
你要是死不承认这个证明是真的,任木能有什么招?
整个枕壶村都是你管的,那块地到底算是谁的,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儿?
别人谁敢提意见?
那块地可就是钱啊,还不是小钱,一天好几千块的收入啊。
一年就是好几十万啊!
你特么当一辈子村长,也挣不了这么多钱。
至于那个什么什么记者,他想搞新闻,就让他搞。
到时候闹出影响,景区开发不了,那特么就不开发。
只要咱们叔侄俩能挣得了钱,能发的了财,就算全村人都死完了,又跟咱们有一毛钱关系吗?
还特么村长呢,连这个道理都不明白?
真不知道自己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有这么傻逼的亲戚。
任运喜越想越气,本来就已经松动的牙,都快被他咬的崩出来几颗。
“草特么,我三叔那个老东西不帮我收拾木头,我特么自己来,这事儿不可能就这么完了。”
“喜子哥,不光是你,我活二十多年了,也没栽过这么大的跟头。”
二娃摸了摸脸颊,他脸上也肿了一块,被任磊那一拳给揍的。
“吃了这么大个亏,而且还是闷亏,咱肯定得报复回来,要不然不说别人了,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但关键是咱们咋报复啊,去收停车费这事儿肯定是行不通了。打回来把,咱俩又干不过他和石头。”
听到这话,任运喜也皱起了眉头。
想报复可以。
但关键是打不过人家,还要往前面凑,就很容易报复不成,再挨一顿揍。
之前两个人都没碰到对方一下,就被打抽抽了。
两方的武力值差距,确实有点大。
以任运喜为计量单位的话,中间最少差了四五个任运喜。
一旁跟过来陪床的保国低着头不吭声,还努力的往不起眼的墙角缩着身体,努力减弱自己的存在感。
昨天晚上二娃和任运喜挨揍的时候,他没敢上去帮手,这会儿害怕俩人给他来个秋后算账。
要不是怕他们想起这一茬,他早跑了。
二娃想了想,提议道:“要不等咱们伤好了,趁着后半夜木头睡觉的时候,翻进他家,狠狠揍他一顿?”
任运喜斜眼看着他:“你确定咱们两个就能打的过他了?”
“咱们可以让他还不了手啊,到时候摸进他的里间,或者等他半夜起床上厕所的时候,用麻袋往他头上这么一套,之后咱们不是想怎么揍他就能怎么揍他了吗?”
二娃一拍手,越想越觉得这个办法可行。
任运喜也有一瞬间动心了,但仔细一考虑,他又摇头否决了。
“不行,这事儿太冒险,万一木头报警了,不光说咱们揍他,还冤枉咱们个入室抢劫,就算咱俩浑身长满了嘴,也说不清楚了。”
“一点好处没捞着,还惹上了官司,说不定最后还得被判个三年五年的,这特么吃亏的不还是咱俩吗。”
“这,这么严重吗?”
二娃傻眼了:“那喜子哥你说,这事儿该怎么整?”
“咱们不能光想着把这顿揍给还回去,就算把木头给狠狠的打一顿,那咱们身上的伤,不也还是白挨了吗。”
任运喜沉思道:“咱们几个最开始的目标是啥?是挣钱,发财,过好日子。所以得想一个既能把好处捞到手里,还能狠狠报复木头一回办法,这样才算不吃亏。”
“啥玩意?还想挣钱的事儿?”
二娃眼睛都瞪圆了:“不是,喜子哥,咱能不作了吗?你之前想个收停车费的生意,已经把咱俩都送进医院了。你要再整出个什么不靠谱的馊主意,估计咱俩下回连医院都不用来了,直接就特么被白车拉进火葬场了。”
“你懂个姬霸!”
被揭了伤疤,任运喜顿时有些恼羞成怒:“别看咱俩确实是被打了一顿,还进医院了,可要不是木头拿出那张村里开的证明和县土地局的小本本,咱这顿揍就不算白挨,不仅停车费能继续收下去,我稍微一想招,还能拿着村委会开的文件,名正言顺的干。”
“关键是谁特么能想到,村里那么大一块空地,竟然全特么是木头的。草特二大爷的,你特么跟木头也认识二十多年了,你能想到啊?”
“你三叔是村长都不知道,我上哪儿知道。木头这事儿也捂的太严实了,别说是我,估计咱们整个村里,也没几个人知道。”
二娃唉声叹气:“停车费不能收了,我的小汽车也买不了。除了这个,还特么能有啥挣钱的办法,总不能直接去跟木头说,让他把挣得钱分给咱吧?”
“我特么不也正在想吗!”
任运喜趴在床上,一只手撑着没受伤的一侧脸,开始打起了坏主意。
“你也别没完没了的吵吵,有那劲儿你也多动动脑子,想想看有啥好办法没有。”
“我要有那脑子,也不会在物流站累死累活的给别人装货了,早特么做生意发了大财,跟刘子刚一样,整天开着小车按喇叭了。”
二娃往床上一躺,用被子捂住了脑袋,直接闭上了眼睛。
“有那功夫,我还不如睡一觉。昨天晚上一眼没睡,眼皮子都抽抽了。”
几乎是话音刚落,他的咕噜声就想了起来。
“艹!”
任运喜无语的瞅了他一眼,随即也不再搭理他,专心致志的琢磨着该怎么阴任木。
“欧……欧……”
二娃的呼噜声跟特么警报一样,不光特别响,还非常有节奏。
吵的任运喜心烦意乱的。
要不是他腿不方便,早就一脚闷二娃脸上了。
他刚想找个什么东西堵在耳朵上,呼噜声却突然就停止了。
下一刻。
噗通一声。
二娃毫无征兆的甩开被子,直挺挺的从床上跳了起来。
“干姬霸啥,你特么诈尸呢,吓老子一跳。”
任运喜吓得差点从床上滚下去,直接破口大骂了起来。
这一下太突然了,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前一秒还打着呼噜睡的正香,后一秒人就一个大跳起来了。
跟特么电影里那些丧尸一样。
二娃也不理会被骂的事儿,站在床边上,直勾勾的盯着任运喜,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看的任运喜汗毛都快竖起来了。
突然。
“啪!”
二娃又是毫无征兆的一巴掌拍在任运喜的背上,然后咧开大嘴,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卧槽,你到底要干啥。”
任运喜这会儿是真害怕了,一脸惊恐的看着二娃。
这货该不会是被任磊一拳打出了后遗症,直接傻了吧?
“哈哈哈……”
二娃仍旧像是失心疯一样大笑着,足足笑了一分钟,都大喘气了,才慢慢停了下来,看着任运喜,一脸得意的说道:“喜子哥,我想到办法了。我跟你说,我这个办法简直绝了,不但能挣到钱,还能让木头狠狠的栽个大跟头。”
“我二娃也特么是聪明人,啧啧啧,我这脑子到底是咋长得,简直是小母牛看医生,牛逼坏了!哈哈哈……”
“别特么笑了,一会儿再把狼招来。”
任运喜诧异的看着二娃,怎么都没想到,他竟然比还先想到办法。
不过,对于他的智商,任运喜还是不怎么信任的,随口道:“想到办法就说出来,让我听听靠不靠谱!”
“靠谱,绝对靠谱!”
二娃眉飞色舞道:“我跟你说喜子哥,我这个办法,简直是空前绝后……”
“你特么到底说不说!”
任运喜咬着牙,抓起了床头的水杯。
“说,说,急啥,你看你,一点耐性都没有。”
二娃瞬间眯着了,得意洋洋道:“我的办法很简单,就是……”
“咱们去收木头那些客人的停车费!”
“咋样,这办法是不是绝了?!”
任运喜:“……”
二营长,去把老子的意大利炮抗过来!
老子要轰了这个旺旺曰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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